心裡所想的，他永遠不會知道。

夏寧的心一沉，真的是知道孩子的事了。

“素兒，當時的情況不是二選一，大人孩子我可以選擇一個。而是隻能保下你，你中了毒孩子也中了毒，孩子是根本就保不住的。”夏寧儘量讓語氣平和一些，她如果解釋的時候稍稍激動一些，江素那面又得認為她是在詭辯。

江素冷哼一聲，根本就不相信她說的。藉口，全是藉口。

“讓我和他說吧。”江雁聽到二人的爭吵，她推門進來，自己這個弟弟脾氣不好，而且現在他是在氣頭上，有些話夏寧講他是聽不進去的，她這個姐姐講要比夏寧講有用的多。

夏寧抿了抿嘴，看向江素，江素理也沒理她，這讓她很難過。“有勞大姐了。”

江雁看著夏寧離開才走進江素的床邊，然後解了江素的穴道。“孩子的事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姐，我和她一起三年都無所出，好不容易懷上的……”江素摸著自己的肚子，現在除了一道疤，空空的什麼也沒有了。

“這個孩子和你無緣。”江雁嘆了口氣，把江素中毒，解毒，落胎這之間的所有事情都講給他聽，一個細節都沒落下。

“沒這個孩子你現在還能躺在這裡大呼小叫嗎？你該感謝這個孩子，因為她你才能活下來，日後才有機會再懷上。”江雁拍了拍江素的手。“素兒，從小我就疼你，做的是她都是為了你好，姐什麼時候騙過你害過你？”

江素摸著肚子，淚流滿面。因他的一時任性妄為，他沒保住孩子不說，反倒要孩子來救他的命，他不是個稱職的爹爹。

“姐，我是真捨不得孩子……”江素放聲大哭，這段時間他把他一生的淚都流光了，他是真的難受，十分十分的難受。可是現在說什麼也都來不及了，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賣。

“素兒，弟妹對你不錯，看她身前身後照顧你就知道你在她心裡多受寵。”江雁輕聲哄勸著。“你回去和她好好過日子，將來還會再懷上的。”

江素沒應也沒反對，這段日子發生的事太多了，他一時還難以全都接受了。特別是這孩子沒了，他的心就像是被人生生撕裂了一樣。對今後的生活他都沒有什麼想法，打算渾渾噩噩的混日子算了。

萬念俱灰也就是他此時的樣子，江雁看著十分擔憂，就怕江素萬一鑽個牛角尖，這要是想不開，轉不過這個彎來再尋個短，她要哭死了。

江雁出去把江素的狀況和夏寧講了一下，夏寧這心裡更是擔憂。

這有的人壓力過大，傷心過度就會得上抑鬱症，輕了的勸一勸哄一鬨便好了，就怕那重的會有輕生的念頭，江素這樣性子的雖然不大可能會輕生，便是什麼事都有個萬一，萬一江素這一下想不開，他要尋思有幾個人能拉得住他啊。

“素兒，明日我們就啟程回家去。”夏寧覺得哪裡也不如家裡好，這裡畢竟是人家的家，她們也不好叨擾太久。

江素還在難過，雖然聽到夏寧的話，卻懶得回她，手就在肚子上面，沒有了，盼了三年的孩子說沒就沒了。

“你別再難過了，沒了就沒了，我們以後還會有的。”夏寧坐過去，手搭在江素的腹部上面。“你把身子養好了，將來我們生個雙胞胎。”

江素嗚嗚的哭起來。“都是你不好！你要是早些來找我，孩子就不會沒了！”

夏寧也難受，之前之所以不來找他，是想讓他冷靜冷靜，可現在看來那個時候的自己多麼的愚蠢，就因為自己的愚蠢而失去一個可愛的女兒，她心裡對自己的怨怪絕對不少，她自責，可是便是自責也無法挽回之前逝去的。

“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夏寧摟著江素，任江素抱著自己哭了半宿，知道體力不支昏睡過去。

讓她抱著這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