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怔,冷凝綺的雙瞳深處又好似在燃燒著兩團火紅的赤焰,她的唇角不住抽搐,好一會之後,她才慢慢的道:“大當家,沒關係,我們兩人相處,還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你要是從頭到尾都能把持得這麼堅定,我才叫服了你!”
燕鐵衣微笑道:“你真是個巫女,冷凝綺,而你的容顏便是詛咒,你要拖著我一起下水替你墊背,這種用心,也未免嫌狠了點!”
冷凝綺說怒就怒,說笑又笑了:“大當家,我這是最佳的奉獻,有生以來,你可曾經歷過真正的溫柔滋味?享受過如我這樣姿容的女人?其中的妙處,我敢說你只要嘗試之後就永生難忘!”
笑了,燕鐵衣道:“也就終生受累了。”
冷凝綺狠狠的道:“你是木頭呢?還是鐵石心腸?”
燕鐵衣謙虛的道:“一個守名守份而不逾規矩的江湖人而已。”
注視著燕鐵衣好一會,冷凝綺嘆了口氣:“大當家,你說得不錯,我的確不解你!”
燕鐵衣平靜的道:“否則,你便不會興起這樣的念頭。”
冷凝綺背靠著樹幹,仰頭望向林梢,她像是在說著別人的事情一樣:“我也曾有過類似的經驗,或是同你身份相彷佛的‘霸’字號人物,或是在道上混得有頭有臉的年青俊彥、少壯英才,他們有的也和你一樣,起初是一流正人君子、中規中矩的姿態,但用不了多久,他們就軟化了,而且程度往往比那些一上來就飢不擇‘色’的人更要窩囊!我對自己有信心,天下的男人,能夠抗拒我的只怕少之又少,男想女,隔重山,女想男,就像隔層紗似的了!”
燕鐵衣沒有作聲,默默的看著她。
冷凝綺又接著道:“我不瞭解你,大當家,但我瞭解男人,除非你某一方面有毛病,否則,你便也少不掉一股男人的習氣,和興起的念頭很正常,你推拒,才叫反常。”
有些啼笑皆非,燕鐵衣道:“說來說去,你還是以為你的美色可以征服所有的異性,甚至包括我?”
點點頭,冷凝綺道:“不是‘以為’,大當家,我是有事實做依據的。”
燕鐵衣道:“人有不為的自由,你若不信,儘管照你的想法去做,至於我受不受,那就是我的事了!”
冷凝綺半張著眼,神態妖媚的道:“走著瞧吧!大當家。還有將近一個月的時光,男女之間的情態發展,可是相當微妙迅速的,這段日子,已算是很長久了!”
燕鐵衣的聲音有些冷硬的道:“你把我當成了什麼人?”
冷凝綺不在乎的笑笑:“男人,一個男人罷了!”
燕鐵衣舐舐嘴唇,覺得真是“豈有此理”,他索興半倚半躺下去,一句話也不想說,也懶得說了!
冷凝綺挑逗的道:“怎麼啦?大當家,心裡不高興了?”
燕鐵衣沉沉的道:“不,我沒有不高興,只是我認為這個問題實在不值得再討論下去。”
冷凝綺笑道:“真的不值得再討論下去嗎?”
又坐了起來,燕鐵衣嚴肅的道:“冷凝綺,你心裡在打什麼主意我很明白,我們姑且不要去點破,但我要率直的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任憑你用什麼方式,都不會達到你心底所希冀的目的。”
冷凝綺僵窒了片刻,冷冷的道:“大當家,你也不要太過自作聰明,你怎麼知道我心裡在打什麼主意?”
燕鐵衣道:“對人處世的經驗,使我保持了一貫的警覺與尖銳的判斷力,我見過太多的邪惡、太多的狡猾、也太多的陰謀,當我遭遇到每一種不同的景況,我都會十分深入的分析和思慮,然後研究其動機並獲致其結論;往往許多事情發生,一個劇烈的演變也好,一個小小的動作也好,甚至一點表情的轉換,一句話的內容,都不似它表面上的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