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
“哈……哈……哈……”
在鄭欽豪終於鬆開了他的唇瓣放過了他的舌頭時,鍈三閉著眼睛不可抑制的劇烈喘息起來,他的腦袋因為缺氧而開始發昏,心臟的跳動就像是失了靈的鬧鐘,手腳痠軟無力一點能夠拿出來推開的力氣也沒有,渾身的細胞彷彿都在激跳,血液直衝腦門兒,他覺得一股炙熱的岩漿或許就要從腦際爆發了。
鄭欽豪注視著眼前人的喘息,看著他緋紅的臉頰和嘴唇,歪著頭去親吻弧度精美的下巴,蜻蜓點水般小雞啄米,一下一下又一下再一下……他的味道實在太美了、太甜了、太醉人了,就像是毒品一樣,一旦淺嘗過後就要深不可拔的愛上這種味道,你要我怎麼戒得掉?我情願溺死在這味道的汪洋中。
“唐鍈,你已經喜歡上了我,不是麼?你明明已經對我有感覺了,對不對?不要再拒絕我了,我求求你,不要再拒絕我了。你不是問我為什麼人總是互相傷害麼?那是因為不去傷害的話又要怎麼知道兩個人在相愛呢?你還要我們這樣互相傷害下去多久呢?再一個六年?我這麼愛你……你怎麼忍心再讓我等六年……”
“……”
鍈三倏地睜開眼睛,在一片帶有亮光的黑暗中摸索著眼前人的模樣,看不見……還是看不見……他張了張嘴,自己都被自己聲音無比冷靜的語調所震驚,
“你,閉嘴。”
14——————————————————————
張姐把飯菜都端了出來,略帶疑惑的看了眼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臉色發白表情僵硬的鍈三,以及坐在旁邊的藤椅上直直看著沙發上的人的鄭欽豪,柔聲問道,
“怎麼了這是?餓壞了不成?快來快來吃飯了~”
鄭欽豪勉強擠出一個笑意點點頭,起身去牽鍈三的手,
“吃飯了,我叫張姐特意做了你愛吃的醋溜魚,一會兒吃了飯我給你按摩按摩頭部,醫生說適當的外界刺激能夠有效幫助你的眼睛恢復。”
鍈三在鄭欽豪的手牽過來的那一瞬間,渾身都僵硬了起來,他一直沒有什麼表情的臉終於起了一點波動,卻是意外的尷尬,他趕緊將手縮出來,抽了抽唇角,聲音乾巴巴的,
“不用了,你幫我收拾一下東西吧,你吃了飯就送我去我店裡吧,大咪它們仨還麻煩你幫我照顧幾天,等我眼睛一好我就來接它們。”
張姐誒了一聲,有點吃驚的樣子,
“唐鍈你要走啊?”
鍈三朝著張姐聲音的那個方向看去,笑了一下,故作輕鬆道,
“嗯,醫生說我眼睛就要好了,也就這幾天的事兒,所以我想先去朋友家裡呆幾天,最近一直都打擾你們了。”
張姐呵呵笑了兩聲沒開口說話,只拿眼睛往鄭欽豪身上看了一眼,搖搖頭又進了廚房去了。
鄭欽豪又去拉鍈三的手,語氣輕柔而討好,
“有什麼事兒吃了飯再說。”
鍈三張嘴想拒絕,又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可惜鄭欽豪手上使了勁兒捏的他生疼就是不撒手,他心裡莫名覺得窩火,但又礙於張姐在他不好對鄭欽豪撒潑,只能忍了一口惡氣,由著被牽到了餐桌邊上坐下。
張姐聽見聲響,趁機又端著電飯煲出來,笑眯眯的,
“明天我休假,怕你們做不來菜吃,所以留了一盆紅燒排骨和清炒西蘭花在冰箱,明天自己拿出來放微波爐打熱就能吃。”
說罷這些話便取了圍裙要準備走了,她是不在這兒吃飯的,做好了午飯就能回家去了,下午四五點的時候再來做晚上就成,每隔三天做一個大掃除,中午他們吃了的碗筷只需收拾了放在洗碗池就好,她下午來的時候洗了再做晚飯,活兒倒也輕鬆。
等到張姐走了,門關上發出一聲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