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發生!
所以她才會昏了頭,讓四嫂去給她聯絡幾個潑皮光棍,許下了重酬,要他們想辦法將青爭
擄到手以後扔到海里去淹死。只要那個會染布的女人不在了,海棠的生意肯定就一落千丈!
四嫂試探著問:“要是直接將那jian女人擄走不是更好嗎?”
朱氏卻說:“不,我要留那jian人一條命,讓她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綢緞生意變成一片廢墟!”
這下好了!
“夫人,我們該怎麼辦啊?”
四嫂心中的恐慌並不下於朱氏。她可是出面去聯絡那些潑皮的人,要是人家反咬一口掰扯起來,她可是要判個重刑的——自己不過是個下人,那海棠是好是壞跟自己根本沒關係,犯不著為她惹上一身官司的呀——怎麼就沒想到!
兩個女人在房裡兜來轉去想不出個法子,朱氏眼裡都快冒出火來了。
“唉——希望那幾人嘴巴嚴實點,幸好當時沒告訴他們我們是什麼人——”四嫂覺得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朱氏煩躁的說:“你以為哪jian人猜不到是我們的手筆嗎?”
“啊?那——那到底怎麼辦啊,夫人!”四嫂快嚇得癱過去了!
朱氏好四嫂一夜無眠,青爭睡得卻很香。
早晨起來時,她對著銅鏡梳妝,甚至發現鏡中的自己在微微的笑著。
自己怎麼也開始愛笑了?一定是被小玉感染的吧。
青爭梳了個簡單的雙鬟髻,看了看鏡中的花顏笑影,又有些淡淡的傷感。
“木末芙蓉花,山中發紅萼。澗戶寂無人,紛紛開且落。”不知怎的,青爭莫名的想起這首短詩來。花兒雖美,自開自落,也難免寂寞呀。
青爭雖然出身平民人家,可是父母極為疼愛,也曾請過秀才先生給青爭開蒙,讓她學幾個字。她學的不多,唐詩倒還是較熟悉的。怎麼今兒自己莫名其妙的想起多年前讀的詩來?
難道,自己這種冷淡的人也會有春&%思麼?
青爭不是沒有見過優秀的男子,尤其是跟在小玉身邊,見到的都是一時俊彥。宋潛、戚升、時季峰、顧愛生——哪一個不是英俊而多才的好男子?就連那個狂野的海盜烈焰,也還長了副好模樣呢。
和這些人比起來,陳文武的外形實在太不起眼了。
要不是他昨夜碰巧救了自己,青爭幾乎要忘記了這個曾經在路上衝撞過自己的魯莽青年。
陳文武看著自己的眼神充滿愛慕,青爭年紀不算太小,當然能看出他對自己有意。
那——自己對他呢?
“都在亂想些什麼!”青爭嗤笑了自己一聲,將腦海中的古怪念頭甩去。
女兒家自個想著去找郎君,說出來簡直羞死人!
青爭將梳子一甩,站起身來走到外頭去看夥計染布了。
海棠沒想到這位小叔子居然又找上門來了。
她不禁有些犯嘀咕,這——不太好吧?不過想到自己在外頭名聲太惡,明明什麼都沒做還被人說是壞女人,那——就不要管那麼多了,該說話說話,該吃飯吃飯!不就見見小叔子嘛,青天白日的,要說我們苟且你們就說個夠!
她卻料不到,這小叔子是衝著青爭來的。
“嫂子,我想問問,那位青爭姑娘,是不是您的姐妹?”
陳文武幾乎要咬掉舌頭了。
“對啊,是我的好姐妹。怎麼了?你擔心她的傷勢?沒事沒事,她就是撞傷了胳膊,休息兩天就好了。”
“我——我這裡有幾瓶藥酒,平時我打架以後常常用的——啊,不,我也不經常打架!嫂子,真的!”
海棠被陳文武奇怪的反應嚇到了,這個小叔子怎麼扭捏成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