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盒,“我又沒要你做。”
“嗯嗯,我活該。”
她拿起泰迪熊的手,“還?挺可?愛的。”
“你也不看看誰出馬。”
聞鈺扭頭?盯著蔣則權的側臉,叫他:“哥。”
蔣則權握著方向盤的手僵了僵,“……你幹嘛突然這樣叫——”
“今晚年夜飯,場面可?能不會很好看,聞釗如果堅持不自首的話,我想,這個年,應該我們?都要去做筆錄了。”
“他真犯罪了?”
“他殺了林晗光。”聞鈺稍微看了眼蔣則權,他應該對他爸沒有什麼感情,畢竟沒見過,林晗光還?向人販子賣掉他。
“當時他在綠海生物替聞釗洗錢入獄,怕他在獄裡說出他的名字,就給他下毒,你媽媽估計也是用這個威脅他結婚的。”
“綠海生物底層的地?下室,全部都存放著他研究的藥,愛神,阿芙洛狄忒命名的。”
“之?前我和你去查,那些臨床試驗單,聞書然是第一個人,起初藥劑不完善,他避免接觸任何異性?,抵抗他的幻覺,後來,越到後面副作用越強……”
聞鈺停住。
“如果不是那些幻覺,如果不是聞釗的藥,他不會自殺的。”
她拿到了證據,包括自己查到的,還?有連江找到的關?於當年他給林晗光下毒的事實?,偽造的法醫檢驗結果,太多了,聞釗不會有什麼翻盤的餘地?。
聞鈺沒有和他交流過,但她想,聞釗一定?也是知道她在做什麼,他好像就是等她去吃這頓年夜飯,不,他也許只是想和聞琴吃最後一頓年夜飯。
她直到現在依舊不理?解她的母親。
聞琴在和聞釗結婚的時候,那麼多婚外情,現在她和別人結婚了,又轉頭?和聞釗住在了一起,像婚內出軌上癮,她不知道他們?的相處模式,也許說到底是畸形的家人,先愛後恨,到最後又愛又恨,也許什麼都不是,只是聞釗太糾纏,最後一地?雞毛而已。
……
到了聞家,已經晚上七點,連江一如既往沉默寡言地?站在門口,和黑夜融為一體,順手接過了她的外套,“他有一把槍。”
聞鈺知道他說的聞釗,沒多說什麼,“我相信你。”
連江會提前解決好一切安全問題,如果真的有危險,或者沒有把握阻止危險,他不會只是這樣告訴她而已。
這頓年夜飯還?是很熱鬧的。
聞琴看起來氣色好了很多,還?主動給聞鈺做了個冰糖雪梨,聞釗不管飯前飯中都一直看著她,聞琴在眾人面前和他沒有太多的交流,但聞鈺看見他們?在樓梯拐角接吻。
那個東西不是“愛神”的作用。
聞琴沒有用過藥,她看起來很健康,他終究還?是沒走出那一步,也許是沒捨得走出那一步,也許只是來不及,不太清楚。
聞鈺看見了,聞琴也看見她,之?後她有躲閃,但也坦誠地?解釋:“他說他沒有多少?時間。”
沒有多少?時間。
也許從知道聞鈺在調查綠海生物那天?起,他就知道自己沒有多少?時間。
餘窈喝了很多紅酒,飯桌上話很多,一會兒問蔣則權到底能不能找個人去相親,一會兒又問旁邊的連江要不要吃生蠔,連江面無表情,也沒理?她。
十二點,新?年鐘聲敲響的時刻。
聞鈺等著這一刻,聞釗也等著這一刻,她知道那把槍該用來結果的是誰。
聞釗對聞琴說了“新?年快樂”。
然後走出了這棟裝潢華麗的別墅,走出去之?前,他看了聞鈺一眼,很短暫,應當是個告別,他從來都不是她的父親,也沒有做好任何一個家人該做的事,如果她真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