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邊露營燒烤,湖不叫小貓湖,沒有個具體的名字,湖水是清澈的碧色,周圍還有些雪白的霧凇,海拔比較高,白霧繚繞,望過去是一片很美的景。
他們好不容易休息,都很興奮,大清早就帶了僅幾?個帳篷過去,還借了李道長的燒烤架。
聞鈺和潭揚不緊不慢地下樓,院子裡已經?沒有什麼人了,蔣則權應該是和陳才一起做了早飯,蝦仁煎餃。
“早啊寶寶。”蔣則權自然地過來?,給她遞了杯牛奶。
一般都是裴硯青做早飯的。
聞鈺抬頭看了眼二樓,他的房門是開著的,沒鎖,裡面好像沒人。
陳才這時?候剛好端了碗白粥出來?,但沒坐到桌子邊,而是往道觀外面走。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叫住他,語氣是隨意的,只是隨口問問那樣,“陳才,裴硯青呢?”
潭揚也聽到了,拿筷子的手僵硬了一瞬,然後才恢復自然。
陳才是個不會撒謊的人,他轉過身,手裡的那碗白粥像是個燙手山芋一樣,支支吾吾的:“……啊,我不知?道啊,裴總,他,他估計是晨跑去了吧。”
聞鈺皺了下眉,“已經?九點多了。”
陳才解釋不了,“哎呀”了一聲,“沒事,他那麼大個人了,又走不丟。”
聞鈺視線下移,“你要?端著粥去哪?”
“……我就是盛點吃。”
“你坐這吃啊,去外面幹嘛?”
陳才實在?不知?道怎麼解釋了,開始瞎扯:“我看外面有隻流浪狗,分?它點吃。”
流浪狗吃白粥?
聞鈺還想問,陳才已經?跑得?沒影了。
他端著粥跑到昨晚裴硯青醉倒的那片草地,幾?個醫生還在?那裡待著,裴硯青的吊瓶下去一半,人還是沒有退燒,他又死活不肯下山。
零下多少度,只穿單衣在?外面睡了一夜,還喝了劣質假酒,直接脫水、發高燒、胃潰瘍。
裴硯青躺在?樹旁邊的擔架上,呼氣都是滾燙的。
“這樣不行。”
白大褂看向陳才,“他胃潰瘍估計很厲害,再拖下去可能要?胃穿孔,得?下山去醫院裡,這裡沒裝置。”
裴硯青渾渾噩噩,聽到了,睫毛抖了抖,很艱難才睜開眼,嘶啞的:“……我不去醫院。”
“給我開……開點藥吃,就行。”
陳才把粥放到一邊,“裴總啊,你把身體搞好,才有競爭力,你懂不懂?聞鈺剛問你去哪了,她還是在?乎你的。”
裴硯青只當他在?安慰他,“別讓她知?道——”
陳才捂住他的嘴,“我懂,沒人知?道你這樣,你別說話了,休息。”
裴硯青昏睡到下午六點,掛了三?個吊瓶,中間被喊起來?吃了幾?次藥,還打了鎮痛劑,勉強能站起來?走路了,但他還是渾身無力,胃也還在?隱隱作痛。
這樣的身體狀況根本?不適合再到處跑,但他知?道聞鈺去湖邊露營了,也要?跟去。
裴硯青強撐著精神,在?廚房做了幾?個壽司卷,還給聞鈺抱了個小毯子去,晝夜溫差大,怕她露營的時?候著涼。
他走路發飄,慢慢才走到露營地。
去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
兩處篝火在?燃,眾人在?帳篷外喝酒,潭揚和蔣則權都喝了不少的樣子,在?玩掰手腕。
裴硯青找了半天聞鈺,沒找到,路過帳篷的時?候,毫無預兆被一把拽進去。
聞鈺周圍一股很大的酒氣,直接撲到他身上,剛好壓住他還十分?脆弱的胃部,他悶哼了一聲,痛苦的皺了下眉,但沒有推開她,也沒用叫痛,扶著她的胳膊,讓她別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