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見他。
她靜靜聽完他哭訴,只說:“我沒有覺得,你離不開我。”
莊唯突然撲過來抱住她,惡狠狠的:“我就是離不開你!就是離不開! ”
陳印差點栽到?地上?,接住他,嘆了口氣。
“能?走路嗎?先上?車,去醫院。”
“……不能?,你扶我。”
陳印扛起莊唯的一條胳膊,他把頭埋在?她的頸窩,跛著腳慢慢走。
莊唯突然叫她:“點點。”
“嗯?”
“別人在?床上?會叫你點點嗎?”
“……總共就沒幾個人知道我小名。”
“那就好,只有我能?叫。”
“你好幼稚。”
“我不管,點點點點點點,我的。”
等把莊唯弄上?副駕駛,他又問:“你最近在?和誰上?床啊?”
陳印打著方向盤,駛入主路。
“記不得名字。”
“帥嗎?身材好嗎?”
“還可以吧。”
莊唯自己要問,問了又不開心,醋的眼眶發酸,扭頭看向窗外,不吭聲了,過會裝作若無其事的:“還可以,那你是挺喜歡他嘍?”
陳印看了眼莊唯。
“沒有,但他挺省心的,不會讓我大半夜帶他打狂犬疫苗。”
她不是喜歡開玩笑的人,莊唯眨了眨眼,反應過來。
“你是在?哄我嗎?”
“你覺得是就是。”
莊唯的心跳漏了一拍,但還沒開始高興,就又低下頭,玩自己的外套拉鍊,聲音悶悶的:“那你還是別哄我了,容易誤會。”
“誤會什麼?”
他把自己的下巴埋進衝鋒衣的衣領,生怕讓人聽清,又快又含糊的:“誤會你有那麼一點喜歡我。”
莊唯清楚,不談愛情,只談友誼,陳印可能?偶爾還會哄他,她喜歡誰,顯而易見,他最多問問她的床伴,卻再也?不敢提起秦胭芝,所以這話本?來就是不該說。
陳印沒有追問。
原來狂犬疫苗不是隻打一針的,還有破傷風和免疫球蛋白。
莊唯先打了兩?針,清洗了傷口花了十幾分鍾,最後一針要在?每個咬破的傷口上?都打一針,皮下組織注射,針頭有點粗,能?感覺到?針扎進肉裡的那種刺痛。
他不想顯得自己沒有男子氣概,咬牙切齒的忍著,不能?哭。
但實在?是太疼了,紮了好多次還沒扎完。
眼看那針頭又要戳進肉裡,莊唯差點從凳子上?跳起來,“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暈倒了,我得休息會再繼續。”
陳印本?來靠在?門框邊,兩?三?步走過去,伸手環住他的腦袋,把他的頭按進自己懷裡。
這個高度,他剛好靠在?她胸口上?面一點。
莊唯猝不及防地被她身上?的香氣包裹,側臉陷進柔軟的觸感裡。
她捂住他的眼睛,莊唯陷入黑暗,其他感官則被放大,能?聽見她的心跳聲,能?感知到?她胸腔的震顫。
陳印語調沒有什麼波瀾,但可能?是出?於安撫,比平時要溫柔點。
“忍忍,一鼓作氣。”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