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波瀾的?死水。
“……你心情不好?”
連江搖了下頭。
鄭敬遠也不追問了,他把手裡的?公文包遞給他。
“你要?的?東西,當年卷宗的?影印件。”
他猶豫半天,還是提醒他:“江哥……這是嚴重違反紀律的?,如果被發現——”
連江的?呼吸已經恢復平穩,“和?你無關,我一個人擔責。”
鄭敬遠沉默了會兒,“這就是個簡單的?自殺案,結案已經這麼多年,整個案件都沒有疑點?,除非有確鑿證據,否則不會重新?啟動?調查,你不用太擔心了。”
“何況,聞書然一個成年男性,如果真的?有人謀殺,不可能連掙扎痕跡都沒有。”
“我覺得你不該懷疑——”
連江抬起眼,“我不懷疑。”
他相信聞鈺不會謀殺,他相信她清白。
但連江沒說?的?是,如果她真的?參與?了,他會解決掉所?有知情的?人。
鄭敬遠嘆了口氣,“這個月兩萬塊錢,已經替你交給梁戎父母了,他們還是不願意見你。”
“說?實話,江哥,差不多都十年了,就算梁戎的?死和?你有關,你都還了多少萬了,也該還清了。”
“你之前?那個表演賽,我看了,那完全就是拿你的?命在玩。”
“之前?有人被打死在拳場上,你如果實在缺錢,我也有點?積蓄,但我不明白,你幹嘛要?用這種手段賺錢。”
地下拳場每個月都有一場表演賽,表演賽門票價格高昂,來的?人非富即貴,觀賞的?是血腥的?雙方拳手廝殺場面,去表演的?兩個人是早就定好輸贏方的?,輸的?那方既要?會揍人,更要?會捱揍,酬勞也更多,連江每次都選輸的?那個,近幾個月他沒有落過一場。
他其實沒有缺錢到?這個地步,但他必須要?考慮到?最壞的?結果,聞鈺不能有事,所?以他怕自己未來,不能繼續還梁戎的?命債。
連江要?儘快攢夠每個月要?給梁戎父母的?贍養費。
他知道鄭敬遠為了他好,但是他沒有其他辦法。
“我心裡有數。”
鄭敬遠看他油鹽不進的?,皺起眉,語氣變急躁:“你心裡有什麼數,你對著鏡子看看,你現在身上就沒好的?地方。”
連江用礦泉水衝了一下自己的?手背,套上衣服,淡淡道:“都是皮肉傷,只是看著嚴重。”
鄭敬遠深吸了一口氣,幾乎要?吼出來,“江哥!你不該是這樣的?,你本?來就不用活得這麼累,你懂不懂我的?意思?你才二?十多歲,還有很多的?人生可以過。”
“你非要?拖著這麼重的?十字架,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這樣會讓你好過一點?嗎?”
“梁戎也是你好兄弟,他不會希望看到?你這樣。”
連江沉默半晌,扯了下嘴角,“卷宗的?事謝謝你,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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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家。
餘窈洗完澡,從浴室裡出來,看見聞釗在床邊喝酒。
她本?以為他今晚不會回來。
“見著了?”
聞釗沒吭聲。
餘窈笑得花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