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卻沒辦法將它們連在一起。我的頭像裂開一樣疼,我大叫了一聲跪在了水面上,而那麒麟獸也一躍而起,如飛一般地跳入了黑暗,我的耳邊一片安靜,水聲、風聲,什麼都聽不到了,身邊的光也一下子黲淡了下來。我聽到肅慎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為什麼它走了,為什麼?不知為什麼他的聲音嘶啞,透著氣急敗壞。我抬起頭,身邊卻是一片黑暗,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肅慎,而肅慎的話又響了起來:你是不是還沒有恢復前世的記憶?
前世?我不知道什麼是前世,但是肅慎的話卻在我腦子裡嗡嗡作響,就在我沉思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沉沉的嘆息,然後有一股力量猛然將我向前推去。我整個身子向前撲倒,一下子墮入了湖水當中。冰冷的湖水瞬間就把我包圍了,我慌了起來,雙手胡亂抓著,可是卻抓不到任何東西。周圍還是一片黑暗和冰冷,我想張嘴喊叫,卻灌入了冰冷的湖水,我的意識越來越不清晰,漸漸什麼也不知道了。
麒麟傳 十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時,看到老王叔還有大媽一臉緊張地站在炕前。直到我從炕上坐起來,老倆口才長長吐了口氣。我問他們怎麼了,大媽先說了話:你這孩子把我們嚇死了,昨天晚上半夜回來就不說話,一個人愣愣地回了屋,夜裡就聽你一個人在屋裡喊著什麼。今早兒你大叔來叫你,怎麼叫你也不應。等我倆進了屋才發現你穿著衣服躺在炕上,滿頭大汗。我摸了一下你腦門,這個燙人呀。連忙給你蓋了床被,你都睡了差不多大半天了,這才醒過神。
我的頭像裂開一樣疼,我不斷地揉著頭,我的頭髮已經被汗水浸溼了,我無論如何都想不起我是怎麼樣回到馬場的,我還以為我會死在天池的湖底。難道昨晚的一切又只是我的夢嗎?我已經開始分不清哪些是夢哪些是現實了。老王叔看我揉著頭痛苦的樣子關切地問我:娃怎麼啦?昨天晚上是不是遇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我抬起頭看著老王叔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他我見到一切,我想還是不讓他知道的好。老王叔見我不說話接著問我:你是不是去了麒麟山那邊?我的心裡一驚但還是沒有表現出來什麼。可老王叔還是從的我眼神中看出了什麼他繼續說著:你呀,那麒麟山雖然不高,但卻是有名的鬼打牆,經常有人在那山坡上轉不出來。你昨天一定是撞了邪,我夜裡還聽你在屋子裡喊著什麼麒麟、麒麟的。我真的喊了?老王叔點了點頭:沒聽太真,但有幾句還是聽到了的,你一邊說什麼麒麟一邊還喊著什麼。你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時大媽手裡拿著只碗走了進來打斷了老王叔的話:別追著孩子問了,什麼中邪,就是夜裡著涼了,剛吃完飯一身汗就跑出去一定是受了風寒。來趕快把藥喝了。我接過大媽手裡的碗,把碗裡那黑黑的藥汁一口喝下,我也希望這些都是我得病以後的幻覺。那藥可真苦,喝完了藥我脫去了外衣,外衣也如被水洗過一樣溼漉漉,蓋上了被子我很快又睡著了。
再次醒來,已是半夜。我又渴又餓,想從床上爬起來去廚房找些吃的,結果剛爬起來就看到幾個碟碗擺在炕頭。我藉著月光看到碗碟裡放著棒子麵的窩頭,鹹菜還有一大碗蛋花湯,我端起湯咕咚幾口就喝光了。我拿起窩頭就啃,結果被噎得不住地打嗝。我坐在坑上不住地捶著胸口,把頭轉向窗外,一輪明月正掛在天上,隱約可以看到馬場外的麒麟與白狼山,兩個黑黑的輪廓屹立夜空當中。我不禁嘆了口氣,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在這裡呆的時間越長,感覺越熟悉,那種熟悉是來自內心深處的,每一次奇遇之後我的心裡都會多一份這樣的感覺。但每到想努力回憶些什麼時,卻又偏偏想不出,似乎還缺少一個關鍵性的環節。現在的我有點渴望知道真相,又怕知道真相後我自己接受不了,就像肅慎所說的那些。想起肅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