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那麼想怪罪的人都願意把罪過推到齊家女身上,都當是她作妖,所以想讓她死的人那可不少,她死了,皇帝的以後就有無限可能性了,未必還能把心思放在一個死人身上,但現在她沒死,事情也已敗露,那就乾脆把齊國公府的底給翻了,先斷了所有可能。
而現在齊國公府站的位置也太險了,一個不小心也是萬劫不復。
齊國公這日蔣閣老道罪的早朝後帶了妻弟來了長樂宮。
七月中旬是忻京一年之中最炎熱的一段時日,這時候晨陽剛起,還稍稍涼快一些,謝慧齊著人去涼閣擺了桌,她則挽著他的手往涼閣慢慢走。
他們身邊的謝晉平把朝中之事跟長姐說了簡言道了幾句。
謝慧齊沉默聽完,方才側頭與長弟淡道,“蔣閣老今年年歲幾何?”
“六十有五。”謝晉平看著面容平靜的姐姐道。
“這麼大年紀了啊。”謝慧齊嗯了一聲,抬腳上了臺階,等走完臺階站定,才接道,“這麼大年紀也治不好家?”
沒人出聲,齊國公也是坐下後她拿過帕與他拭手時才道,“年紀是大了,該告老了。”
謝慧齊看他一眼,沒說話。
這六大閣老年紀最大的不是蔣閣老。
還有兩個比他稍大兩歲的。
而且,當年還是經他這口才提到閣老這個位置的。
他自定始帝開始就沒少與這些文大臣們交好,這些年也算得上是同一個鼻孔出氣,雙方都知之甚詳,當然也知道怎麼對付他。
他們自有他們的本事,走了才是最乾淨的。
但動他們,忻朝確實也會亂,他們若是全力反抗,所付出的代價不小,天下正處於大興旺之時,這種動盪影響太大,到時候各地就任的各地官員大動,局面肯定是亂的,一個國家發展的好幾年就得被犧牲,很顯然,這在她家國公爺心裡這還是需要再衡量的東西。
只是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謝慧齊的心中沒有這個天下,僅有她這個家,她或許對家人軟弱躊躇,但對敵人就一個態度,那就是拿刀子直捅心口,一刀斃命就好。
都是人命,如果別人家活著與自己家活著只能選擇一樣,她選擇自己家的。
且這些年朝廷也是有他在平衡,這局面才穩,他死了,誰能像他這麼傻,還想著為他心中的江山社稷平衡各方力量?到時候他死了只會更亂,各方為一己之私大行自己的道路,沒人再管得住他們,他努力的這幾十年也就白費了。
“姐。”謝慧齊放下帕,謝晉平接過紅姑手中的杯子放到了她面前。
此時有宮女過來,小聲道,“三小姐醒了。”
謝慧齊頷頷首,暫未動身,而是拿起筷給了國公爺,“快點吃罷。”
齊國公面前擺了碗清湯麵,拿過筷輕拂了下筷身,淡道,“好些了罷?”
“你等會去看看她。”謝慧齊未正面回答。
“我等會一道隨去。”謝晉平接過了家姐遞來的筷子。
謝慧齊朝弟弟笑了笑。
齊國公天天都來長樂宮,但也僅是跟夫人見見,不是次次都看女兒。
小十天裡,他也只有在當初陪國公夫人進宮的時候見過女兒一次。
聽了夫人的回答他未說好,也沒說不好,垂眼動起了筷子。
謝晉平快一步把湯麵喝完,接過茶水漱了口,剛要說話,就聽到了外面說皇上來了的聲音,隨即他回頭,看到家姐平靜地朝宮門那邊看去,眼睛甚至是漠然的,他就又看向了他姐夫。
夫妻倆現在神色是一樣的,哪怕是眼神也是一模一樣,這時候的倆個人就像是同一個人,冷靜自持,無人能猜他們心中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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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奚醒來沒多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