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也在不同的場合與汪海打過交道,有幾次遊說汪海投資,卻都被他罵的狗血淋頭。吃了幾次癟之後,再見到汪海,倪俊才便會繞道走,而今天早上,他卻接到了汪海秘書的電話,說汪海有事與他商議,頓時心裡便打了個突突,不知一向飛揚跋扈的汪海今日主動找他過來所為何事。
二人寒暄了一會兒,說了些場面上的客套話。
“倪老弟,我聽說你的公司最近情況不大好啊?”汪海意味深長的看著倪俊才那張枯黃的臉,長時間的重壓已快將這個不到四十歲的男人壓垮,滿臉似溝壑縱橫的皺紋和光禿禿寸草不生的頭頂,讓倪俊才看上去要比實際年齡老很多。
倪俊才摘下眼鏡,揉了揉酸脹的眼睛,昨夜又是一夜無眠,今年以來,他幾乎夜夜失眠,身體也因而比以前差了許多,就連夫妻之間的那點事情,他也沒了興趣,時常惹來老婆的抱怨。
“是啊,缺乏資金,現在算是勉強維持吧,不知道還能支撐多久。”倪俊才是個明白人,汪海既然找他來,之前必然已將他的底細調查了清楚,只是他還摸不清汪海的底牌,不知這孫子怎麼突然想起找他了,心裡突然冒出一個可笑的想法,難不成這孫子是突發善心打算接濟我?
汪海一拍大腿,說道:“老弟,如今的行情處於歷史最底部了,老哥很看好,打算投點錢玩玩,不過對於股市,我本身並不懂,所以得找一位像你這樣的行家幫忙,不知老弟願不願意?”
倪俊才愕然,嗓子一澀,幾步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問道:“汪老闆,我沒聽錯吧?您是要注資嗎?”
“是投資,你們那個股神不是說過別人恐懼我貪婪這話麼,我就是要在別人害怕時殺進去!”
聽了汪海這話,倪俊才一摸腦袋,一把的汗。他們做私募的,是要透過坐莊來控制股價,豈是等行情來了再賺錢,心想汪海這孫子不懂裝懂,真他孃的無知!
倪俊才知道汪海必有其它的目的,便直言道:“汪老闆,只要能盤活我的公司,你要我做什麼,就直說吧。”
“痛快!”汪海一拍大腿,嘿笑道:“老弟,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金鼎投資你聽說過沒有?要多少錢我來出,我只要你搞垮他們!”
“金鼎投資?”倪俊才沉吟了一句,在腦子裡搜尋了半天也沒想到有這麼個投資公司,說道:“汪老闆,我還真沒聽說過有那麼傢俬募。”
汪海又說道:“溫欣瑤這個名字你不陌生吧?”
倪俊才點點頭,笑道:“當然不陌生了,號稱江省金融界第一美女,小弟有幸見過她幾次面。”
“她就是金鼎投資公司的老闆,由一個叫林東的負責操盤。我給你錢,你幫我打垮他們,有把握嗎?”汪海是個商人,不會做拿錢打水漂的事情,此刻正眯愣著眼睛,嘴裡不時吐出一口煙霧,不緊不慢的盯著倪俊才。
倪俊才略一沉吟,汪海給他點了根菸。
“汪老闆,林東這個名字我沒聽過,據我所知,溫欣瑤是不久之前才從元和跳槽的,據此推斷,金鼎投資應該是成立不久。只要資金充足,擊垮他們應該不難。不過……”倪俊才停了下來,沒往下繼續說。
汪海催促道:“不過什麼?但說無妨!”
“我們要擊垮他們,就必須要介入他們做的股票,兩莊相遇,最好的辦法是坐下來談判,進行合作,互相掩護,有序進退,這樣才是生財之道。如果咱們的目的是擊垮他們,那麼當然不可能與其合作。那樣的話,很可能兩敗俱傷。擊垮他們,咱們也不會撈到什麼好處啊。”
倪俊才做私募是為了賺錢,而他卻不知汪海之所以投資他,只是為了洩恨。
汪海聽明白了他的意思,吐了個菸圈,心中思忖,到底這樣做劃不划得來,但一想到林東那張臉,以及他所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