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部分

沂銘神色凝重,關切的問道。

“噢,沒事,美麗的姑娘坐在身邊,有些緊張。”

沂銘又扭頭看了一眼念薇,她的身上飄過來陣陣香味,很好聞的氣味,裡面沒有鉛華世俗。念薇算是沂銘認識的第二個特別的女人,第一個是凌菲,外表風塵,內心淳樸善良。

而念薇,應該更特別,表裡如一的單純。她們都不像圍繞在沂銘身邊的其他女人,那些女人,外表和內心都盛著華麗和虛榮。

沂銘對這樣一個純淨似白雪的姑娘產生了好感。但沂銘剋制自己暫時要和周念薇保持距離,他也認為,男人要給自己留條後路。名望、聲譽、社會輿論,遠比和一個姑娘無所畏懼的浪漫更重要。況且,他捨不得去傷害她。

念薇假裝看路兩邊的風景,腦海裡卻飛速轉動著如何讓身邊這個男人快速愛上自己的辦法。她和滬森不同,她的家境平平,不過是周氏家族的一個遠方親戚,說是滬森的堂妹,都得往祖上翻好幾倍。

從小到大,跟在她的堂哥身後,念薇看多了有錢人,他們隨心所欲,首飾、華服,頻繁的酒會,只要他們想要,從不需要考慮金錢。周念薇明白,如果她不嫁個有錢人,她一輩子省吃儉用,也不可能過上這樣的生活。

物質總是**裸的霸佔著人的**,念薇從十八歲時開始有意無意靠近滬森身邊的有錢人,她費勁心思,五年過去了,卻沒有一個男人願意和她認真交往。

逢場作戲和甘當情婦,都不是她想要的。念薇清楚自己的姿色和特別,她也知曉身邊這個男人對自己有好感,但他為什麼不願進一步靠近呢。周念薇百思不得其解,她已經二十三歲了,女人最好的年華即將逝去,她沒有再等待下去的資本。

從沂家到茶樓,坐黃包車需要三百元,下車時,滬森給了年輕的車伕一千元,凌菲調侃道:“大少爺就是有錢嘛。”

滬森卻說:“我知道你也是想多給些錢的。”

茶樓很大,門面里人不多,老百姓的日子過的清苦,沒有多餘的閒錢來消磨情致,寥寥幾個人,多是如他們般的富家子弟。滬森是當地的名人,茶樓的老闆和賓客都主動上來和他打招呼,再順便端詳一番凌菲,眼神複雜。

被引進雅座,店小二端來四杯碧螺春,一碟棗泥麻餅,一碟蟹殼黃,一碟玫瑰瓜子。不一會兒,一個男子身著黑色長袍,外套藏青色對襟馬褂,手持三絃,一個女子穿著墨綠色織錦緞旗袍,旗袍上繡著一枝白色的秋海棠,抱著琵琶,兩人走上臺去,伴著絃樂,咿咿呀呀唱起來。

吳儂軟語委婉動聽,如山野裡泉水叮咚,無奈凌菲一句也沒有聽懂,只見男子偶爾隻言片語,引得觀眾陣陣笑聲,自己倒像在看熱鬧。

“他們唱的是什麼?”凌菲問滬森。

“秋海棠,軍閥時期的一個愛情故事,你聽過麼?”

原來是《秋海棠》,凌菲淺淺一笑,低語念道:“海棠開後燕子來時黃昏庭院,紅粉牆頭鞦韆影裡臨水人家。”

滬森也笑道:“你也聽過,當是為秋海棠和羅湘琦落過淚吧。”

“像羅湘琦這樣勇敢的新時代女性,遇上能衝破舊觀念枷鎖的秋海棠,本是才子佳人,可命運不濟,兩人沒能成鴛鴦蝴蝶,雙宿雙飛,讓人嘆息。”

凌菲的這番話,滬森聽了有些難受,他是斷然沒有秋海棠的堅持和魄力,去衝破世俗的束縛和羈絆。

“是個讓人在悲傷的時候聽著,會感慨的睡不著的故事。”滬森說道。

“我看觀眾時不時的在笑,還以為是部歡樂的彈詞。”

“你沒有聽懂麼?”說罷,滬森拍了拍腦袋,說:“哎呀,你看我安排的,竟帶你們來聽天外說書。”

“沒有啊,玫瑰瓜子很好吃。”凌菲抓起一顆瓜子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