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還研究起茶了?」她還是忍不住問。
周冶放好茶具,仔細盯著她的眸子,「你走之後。」
沈暄剛離開的那段時間是周冶最為頹廢的時候,大概是為了規避感情上的痛苦,他將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他日夜不休,研究劇本,研究人物,研究好的影視作品,讓自己忙得團團轉。
最後,是他的師父李立強看不下去了,給他拉了出來。李立強開導他,幫他轉移注意力,教他茶道文化,讓他學著修身養性。
周冶的這句話就像是一個炸彈,讓原本相對和諧的環境立刻緊張了起來。
沈暄坐立難安,索性直入主題。她又問他:「衣服呢?項鍊呢?」
「衣服沒在這裡。」周冶話說得毫不愧疚。
沈暄火氣本該油然而生,他這不就是擺明瞭在耍她玩呢嗎。可她就是氣不起來,大概是因為他剛剛的話吧。
沈暄耐下心問:「那項鍊呢?」
「壓根就沒有項鍊。」他語氣淡淡的,看不出有什麼波瀾。
一瞬間,沈暄還是氣了,或者說她更需要一個宣洩的出口。憤怒、難以置信、或者說是失望充斥在她的心臟,她的手微微顫抖,偏著頭問他:「你是故意耍我玩呢嗎?」
周冶手攬住她的肩,被她甩開。料定她是真的生氣了,他嘆了一口氣,他只想吊吊她、逗逗她,沒想真的要惹她。
而且他說的也是實話,她走之後他學習茶道也是真的委屈。
周冶起身,從臥室拿出那個項鍊盒子,輕輕塞到她的手掌心,「開啟看看。」
沈暄咬著牙,把盒子開啟了,裡面放了一張褶皺的紙條。在看到紙條的一剎那,她的意念崩塌了。
她不需要開啟就知道裡面是什麼東西,就如同他的心思,他不說她也能明白。
過去的記憶漸漸回籠,她的暗戀再也遮不住了。
「不開啟看看嗎?」周冶問她。
沈暄舔舔嘴唇,覺得口舌乾燥。她一口把茶水喝了乾淨,才搖搖頭說:「不用了。」
「那你不看,就由我來說。」周冶坐在她身邊,迫使她直視自己的眼睛。他的眸子裡浴著火,將她的心臟燃燒。
「你從高中就喜歡我,這張紙條就是最好的證明。《妄念》這本書有一部分的原型就是你,裡面有一部分故事是關於你和我的。」
他太過強勢,沈暄連連後退,人靠在了沙發背上,眼神開始逃避。
「沈暄,你愛我。」他斬釘截鐵地說出了這個結論。
「我也愛你。」這句話說得更有底氣和力道。
沈暄被人戳中心事依然不知所措,儘管這個秘密曾經被他揭穿過一次。她起身就要跑,她習慣性地逃避。
周冶把她拉近自己懷裡,下巴貼在她的肩窩,雙手緊緊地環著她的腰,用力地嗅她身上的清香味。
他說:「沈暄,和好吧。」
他認了,他就愛她這麼一個人,這輩子就栽在她身上了。厚臉皮也好,當個哈巴狗也罷,他就這樣賴著她了。
沈暄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她突然開口打破沉靜,附在他耳邊問他:「你還記得人生最好的三個詞嗎?」
那時他環住她的腰,沉聲問她看什麼呢,她說看了一句話覺得挺有道理的。
「人生最好的三個詞:久別重逢,失而復得,虛驚一場。」
周冶點頭,他當然記得。這三年來,他無數次回憶他們相處的點點滴滴,回憶那些容易被人遺忘的細枝末節,然後拼命地復刻在自己的腦子裡。
沈暄感受到他的動作之後淡淡地開口:「其實後面還有一句話。」
她掙脫開他的懷抱,仔細看他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