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好奇:「不過我們到底要去哪啊?」
陳是看一眼正前:「前面右拐就到了。」
歸庭月完全沒想到,他居然帶她來了家ktv。
跟著他走進小包時,歸庭月疑神疑鬼臉:「孤男寡女不太好吧。」
陳是回眼:「沒你期待的事。」
歸庭月:「……」
他逕自走到茶几邊,拿起其中一支麥克風,隔空拋遞給她。
歸庭月雙手接住,站在那裡,不解其意。
陳是看一眼旁邊點歌臺:「唱吧。」
歸庭月恍然大悟:「原來你口中的找事做就是帶我來唱歌?」
陳是點頭。
歸庭月開心地用麥克風底端輕捶手心:「不嫌我噪音了?」
陳是說:「多聽幾首就習慣了。」
歸庭月翹高嘴角,開啟混響,放到嘴邊:「哦,可這樣我會不好意思。」
「等會。」
陳是彎身,排列起桌面的杯盤,最後將另一隻麥克風開啟,用橫放的酒水牌撐高,架在面前。
末了起身道:「我幫你找節奏和樂感,你儘管唱。」
歸庭月一眨不眨,目送他出門又回來,手裡多出東西。
男人坐回沙發,隱到暗處,水色的光線在他臉上淙淙流淌,他很白,如同珊瑚深處的海妖,俊極無儔。
他長腿勾來身側的垃圾桶,一個翻轉將其倒扣,偕同桌面「樂器」敲打幾下,試音效找音準。
金屬筷子在他手中成為魔杖,整間包廂即刻被裹入他的結界與氣場。
歸庭月心快從嗓子眼擠出,一時間難以動彈。
陳是下巴一挑:「去找你喜歡的歌,消除原聲,減小伴奏音量。」
歸庭月沒動,只問:「我還想唱白天那首可以嗎?」
陳是說:「可以。」
歸庭月調整好模式,清了清嗓,按下播放,伴奏旋即跳出,陳是的動作立馬跟上,裝置隨機而簡陋,但他強勁的擊打卻與原版伴奏完全吻合,分毫不叫人出戲。
歸庭月瞠目結舌,全然忘記開嗓。
陳是似已進入狀態,眼皮掀高,提醒:「唱啊。」
歸庭月不敢再愣神:「i uld be your girlfriend
hey!hey!you!you!
i know that you like
」
起初還有些跟不上調,但在他自信不疑的引領下,她慢慢找回節拍和音律。
歸庭月逐漸恣意起來,一首畢,還不夠,她又連點多首勁歌,中外皆有。
她亢奮地蹦跳,搖頭晃腦,無止無休。
陳是間歇看「鼓」,間歇看她,被她感染,唇角微勾。
中途歸庭月唱著唱著,忽然停下:「你怎麼每首歌都會敲?還有你不會的嗎?」
陳是面色驟暗:「專心點行嗎,你要是主唱我這會已經開罵了。」
歸庭月反駁:「又不是上臺演出,這麼嚴肅幹嘛。」
陳是不再作聲。
他有了個新發現,歸庭月的舞蹈動作不似普通人那般不帶章法,姿態顯而易見很專業,而且愛踮腳,興致高時還會有一到兩次旋轉動作。
有跡可循。
「歸庭月。」陳是叫她一聲。
歸庭月雙手握著,看回去。
「你以前學過跳舞?」
她立住,眼神慌亂了一瞬,而後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專心點行嗎,你要是鼓手我已經開罵了。」
陳是笑一下,不再說話。
這個小插曲連瑕疵都算不上,完全沒有影響這個夜晚給歸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