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問此時往投手丘方向走去的日暮杉,他的心裡面對御幸那傢伙剛剛說的話有沒有什麼想法。 說是‘沒有’那就是騙人的,但要說‘生氣’卻也說不上。 曾經的過往讓日暮杉早已明白一個道理,即使都是投手,但投手與投手之間也是不一樣的。 若是身為一名‘投手’去羨慕別的‘投手’,那是非常蠢的。 就像曾經的他那樣,在羨慕之下,便因心中的那份‘渴求’努力的想要讓自己也成為那樣的‘投手’,最後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此時,場外的觀眾在看到走上投手丘的日暮杉,他居然沒有第一時間投球,反而一副像是站在那裡想事情的模樣,對此心裡面是覺得有些奇怪的。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因為在第二局,一開始對上的打者,就是大阪桐生高校棒球隊的四棒打者,所以對日暮杉這個一年級的選手來說,十分的有壓力,所以才露出了這樣沉重的表情?” “應該不會吧?” “是啊,像剛剛第一局在最後的時候,這一年級的日暮選手不是漂亮的把那二三棒打者解決。” “就是啊,我相信,這位日暮杉選手,一定已經恢復了狀態了,接下來的時候,絕對會有那精彩的表情!” …… 就在大家心裡面七上八下的時候,還好,這時候他們是看見投手丘上站著的人,終於動了。 站在投手丘上的日暮杉,此時做出了深呼吸的動作,鬆了鬆肩膀,轉了轉脖子,然後站定,做出等待捕手的指示樣子。 但這只是眾人眼睛看到的而已。 實際上,此時日暮杉他多少感到了壓力。 對於任何一名投手來說,對上球隊的絕對中心四棒打者,心情總歸是不同的。 日暮杉他並不否認,此時在對上大阪桐生高校棒球隊的這位四棒打者,加藤義夫,自己是有些害怕將球投出去的。 意識到這點的日暮杉他,都不禁在心為自己的這份‘害怕’感到有些好笑。 不就是個高中的打者嘛,他在之前可沒少與這個年級段的打者交手。 在穿越到這個世界前的時候,即使沒有一千個,也有五百個,各種形形色色的打者,有強的特別離譜的,也有弱的要命的。 最後,日暮杉把自己心裡之所以會產生這份‘害怕’歸咎於是因為他只被允許投直球的緣故。 “真的好想違背監督的命令,投‘變化球’呀!” 日暮杉在對那大阪桐生高校棒球的第四棒投出第一球的時候,口中是如此喃喃到的。 與此同時,此時站在打擊區上的加藤義夫握著球棒所擺出來的預備打擊姿勢給人一種嚴陣以待的感覺。 加藤義夫此時的木目光是落在日暮杉他的臉上的。 青道這個一年級投手此時的眼中沒有一點‘正常投手在一局中失了8分後會有的迷茫’。 在第一局中,青道上場的這位一年級投手他在最後的時候,利用了球速差讓真鳥跟牙島他們兩人最後打出高飛球,據說那球速差的數值最少也差了6、7KMH的樣子。 心道,難道這就是這個一年級投手的依仗嗎? 不過—— 在這一刻,加藤義夫突然用力握緊了球棒。 若是僅憑著利用‘球速差’這一點,便想像對付真鳥跟牙島他們兩人那樣去把他這個第四棒解決掉的話,就真的是想太多了。 就這樣,說時快那時慢,加藤義夫看著眼前的正向自己飛來的球,然後毫不猶豫將手中的球棒朝球狠狠擊打過去了。 “球飛出去了——” 場外今天來支援青道的那些觀眾,原以為在第一局最後那般利落連著解決掉兩位打者後,日暮杉他這位投手終於要雄起了,然而完全沒有想到,大阪桐生高校棒球度的那第四棒,第一球就把球給打了出去。 球是高高飛出去的。 “中堅手!” 這時候,加藤義夫已經安全達到一壘,然而球還沒有要落下的趨勢,於是加藤義夫便馬不停蹄地往二壘跑去。 終於,球落了下來,落在了靠近左外野的地方。 早已經預判到球落點的左外野手山田合光早早就在球點處等著了,而原本一開始動起來打算著要把球攔下來的中堅手純憲司在看到球往左外野飛去後,便急忙往內野的方向跑,跑到左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