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大人,我們從宮裡來。原本是太后召見,王爺原是同我們主子一起進的萬壽宮,可我們主子卻是一個人出來的,出來時便是這副樣子。奴婢們哪裡敢問?”晴雯一邊哭著一邊說道。
“該死!”王沐輝一拳砸在桌案上,五指的關節因為握得太緊而發白,“你們回去伺候主子,不能有半點差池。”
王沐輝扔下這句話,不待紫鵑和晴雯回答便疾步出門,好像是急著找什麼人尋仇似的。離開自家的小院,王沐輝也不要車轎,直接牽了一匹馬飛身上去,揚起馬鞭直奔北靜王府。
北靜王府裡太妃不在家,王爺和王妃也不在家,水安帶著幾個幹練的管事在綰蘇樓幫忙。家中能出來迎客的唯有水安家的。
“你們王爺呢?”王沐輝冷著臉進門,見著水安家的也不多話,直接問水溶的去向。
“喲,王大人,我們王爺和王妃進宮去了,還沒回來呢,您有什麼事先請坐下,奴婢叫人跟您沏茶去。”水安家的是知道王沐輝的,這可是王妃的人,據說是王妃的奶兄,如今和王爺同朝為官,她自然不能把王沐輝當下人看。
“一直沒回來?”王沐輝皺起眉頭,水溶沒回來又會去了哪裡?他怎麼可以讓黛玉一個人哭著離開?
“沒回來,王妃也沒回來啊。”
“好,如果王爺回來,告訴他我找他有急事。”王沐輝坐也不坐,說完此話轉身就走。
“哎,王大人您喝杯茶再走啊。”
“不用了。”聲音傳來王沐輝已經沒了人影。水安家的莫名其妙的搖搖頭,這個王大人平時不這樣啊,今兒怎麼了,火燒屁股似的。
王沐輝出了北靜王府又去了綰蘇樓,綰蘇樓當然沒有水溶,但那些賓客烏央烏央,四周到處都有北靜王府的侍衛扮作百姓來回的晃悠,綰蘇樓門口此刻正在舞獅子,街道被堵得水洩不通。王沐輝長嘆一口氣,看來這樣的場合水溶也不會來,他如果來這裡,黛玉也不可能這樣傷心。
掉轉馬頭,王沐輝一路疾馳,又往皇宮的方向走去。今天一定要找到這個該死的傢伙問個明白。那日太后賜婚的旨意一下,自己便找過他,他明明打過包票,今天竟然出了這樣的狀況,他還算不算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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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沐輝清楚地記得那天水溶因為太后賜婚而洋洋得意,自己拉了他去酒館喝酒。酒過三巡王沐輝便問水溶:王爺是真的喜歡林姑娘,還是隻是好奇,或者根本不中意太后的賜婚。
水溶便說:開玩笑,我盼了這許久,盼的是什麼?她那樣一個人我還不知足,這輩子可還求什麼呢?我等了這麼多年,等的就是這樣一個人。
王沐輝不解:你又沒見過她,如何就知道她的好?如何就能確定她就是你等的人?
水溶不屑的看了王沐輝一樣:不見面不代表不聞名。她的大名小王是如雷貫耳。
王沐輝不可思議的問:王爺從何聞得?
水溶淡笑:山人自有妙計。
王沐輝正色道:王爺,在下是認真的。
水溶更加正色:本王從來沒這麼認真過。
王沐輝往前一傾身子:王爺敢對天發誓嗎?
水溶舉起手:我水溶得林氏黛玉為妻,今生今世,絕不辜負她,絕不讓她傷心失望,絕不讓她孤單受苦。如有違此誓言,天地不容。
王沐輝舉起酒杯:王爺真男兒,在下敬王爺一杯。
水溶納悶:你又憑什麼跟本王說這些?
王沐輝輕笑:在下是林姑娘的奴僕,如果有一天王爺真的違背了自己的誓言,自然由在下替我們姑娘討回公道。
……
王沐輝心中著急,揮手又在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馬兒加速疾馳,嚇得兩邊的路人匆忙躲閃。王沐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