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淚水。
“雨痕,你娘???是不是叫青兒?”霽雲飛顧不得自己臉上的淚水,再次把林雨痕的手握在掌心,不敢用力,彷彿一用力就會傷著這孩子一般。
“嗯,你怎麼知道,叔叔認識我娘麼?”
“認識,不過???好久不見了,你娘???他還好麼?”霽雲飛極力的想保持微笑,無奈淚水出賣了他。活到今日二十八歲,他似乎第一次落淚。從小無父無母,缺吃少穿,流浪的日子裡他都沒有哭過,而今日,便對著這張酷似他的小臉,他的心便如攪碎搬疼痛。
“我娘還好啊,不過雨痕也有些日子沒見到她了。我已經給她寫了信,相信不久她就來京城了。”提到孃親,林雨痕還是很高興的。畢竟是孩子,一高興,臉上便帶著天真滿足的笑容,像一個純潔的小天使,散發著淡淡清輝,洗滌著霽雲飛自責的心靈。
“你爹呢?你爹是林家的那個管事?還是???”
林雨痕的笑容立刻僵住,慢慢的,她恢復了平靜,不過霽雲飛一眼便可以看出,這種平靜是這孩子極力裝出來的。她的眼睛裡分明帶著痛苦,可嘴上卻平靜的說:“我沒有爹。”
“???”霽雲飛一愣,這話什麼意思?為什麼她說沒有爹爹?
“我娘說,我生來就沒有爹爹,可是????雨痕卻聽一個叔叔說,我爹其實還活著他在很遠的地方,那個叔叔和姑姑還答應我,要我幫我把我爹找回來呢。”林雨痕說道後面的一局,臉上又浮現一絲微笑,不過淡淡的,瞬間即逝。
“雨痕,叔叔可不可以抱抱你?”霽雲飛蹲著身子,腿腳已經麻木無力。索性單跪在地上,說話的口氣近乎哀求。
“叔叔,你怎麼了?你為什麼哭呢?雨痕讓你抱抱好了。可是你不要哭哦,娘說過,愛哭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堅強的孩子是不會哭的。”林雨痕說著,便伸出小手,短短的,柔軟的手臂繞上霽雲飛的脖子,嬌小的身子便依偎在霽雲飛的懷裡。
霽雲飛雙臂輕輕的用力,把自己從未謀面的女兒抱在懷裡,讓她的臉伏在自己的肩頭,感受著她身體上溫軟的小女兒家特有的氣息,一時間如萬箭穿心搬,身子顫抖著,連咬著下唇的牙齒都得得的打顫,悔得痛苦自責和幸福的滋味交織在一起,讓這個鋼鐵般的漢字,淚水洶湧而下。
水溶和水琛二人來到耿延峰的書房時,看到的便是這樣的一副場景。
寧靜的書房裡只有霽雲飛和林雨痕二人,作為父親的霽雲飛半跪在地毯上,女兒林雨痕靠在他的懷裡,摟著他的脖子,閉著眼睛,彷彿已經睡著了一般,嘴角帶著甜蜜的微笑,而摟著她的那個男子,身上的朝服未換,甚至依然是一身的征塵,抱著女孩猶如抱著整個世界一般,想徹底的把她納入懷中,卻又生怕用力太過傷害了她。
水琛皺了皺眉頭,抬頭看了看身邊的父王,然後輕輕嘆息一聲,低頭,不忍再看。
水溶則輕輕的咳嗽一聲,裝作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笑道:“是雲飛回來了吧?”
霽雲飛忙定了心神,低頭把臉上的眼淚擦在雨痕的衣衫上,輕輕地吸了吸鼻子,方慢慢轉身。因見是水溶一身月白緞夾袍站在那裡,邊上立著一個六七歲摸樣的少年,弓身施禮:“霽雲飛參見北靜王,網王爺金安。”
“一路勞頓,辛苦了。”水溶上前扶起他,又寬慰道:“這次回來,可要往些日子再走?”
“啊,皇室旨意一下,要臣在京城住些日子,等徐將軍,常將軍和藍將軍回京後,一起聚聚再說。”霽雲飛見了水溶,便收拾氣自己的心情,儘量讓自己保持應有的冷靜。
“嗯,很好。多年未見,你越發的沉穩幹練了。這幾年皇上沒少褒獎你,說你越發的能幹了。”水溶笑笑,拍拍霽雲飛的肩膀,又問林雨痕:“雨痕,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