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琨不屑的瞥了子詹一眼,心道你那點花花腸子,等著叫我的寶貝妹妹來治你。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這裡洞房鬧到了高潮,眾人一個個笑得面紅耳赤,新娘子早就羞得不知所措,只躲在床角低頭不語。水溶從懷裡拿出一支金鑲玉的懷錶,啪的一下彈開看了看時間,便笑道:“不想到了這個時候,也不該再鬧下去了,再鬧下去,人家該惱了。這樣吧,讓新娘子和新郎官一塊聯首絕句來,好呢,我們就散了,把時間留給他們倆,不好呢,咱們再接著鬧。如何?”
眾人都連聲說好。水琨藉機,上前對著柳瑾陪笑道:“好舅母,你只當可憐我舅舅吧,早些做出來,也好早些打發我們走了。”
眾人又笑。水琛也跟著催促。柳瑾少不得含羞說了兩句:“謝天謝地謝諸君,奴本無才哪會吟?”
王沐暉淡然一笑,立刻接道:“曾記唐人詩一句,春宵一刻值千金。”
“見色忘友!這會子就攆起我們來了。”水溶笑著哼了一聲,轉身對耿延鋒道:“咱們走吧,別惹人厭了。”
耿延鋒便點頭,又笑著對眾人道:“還不走?等著我帶兵來趕你們呢?”
眾人鬨笑而散,子詹臨走時臉上帶著意猶未足的笑意,水琛和水琨則又幾分忐忑的回頭看看,見新娘子依然靜坐在床,只有王沐暉起身相送。眾人出門後,他便客氣了兩句,順手關了房門。
子詹和水琛水琨子律四人立刻放慢腳步,閃身躲到一邊的花影裡。
待眾人散後,四人方悄悄的鑽出來,趁著昏暗搖曳的燈光,摸到新房後面的窗戶底下,靠在牆根,細細的聽裡面的動靜。
眾人散後,王沐暉長舒了一口氣,一邊自己動手把身上的大衣服脫掉,一邊回頭寬慰新娘子:“瑾兒,這原是風俗,你沒惱了吧?”
“大人說哪裡話?妾身亦不是那等無知之人,如何會惱?”柳瑾慢慢抬頭,看見王沐暉端正的方臉,熠熠有神的眼睛,中等身材的個子卻不失魁梧,如父如兄般讓人覺得踏實可靠。心中的忐忑便慢慢的放下來,知道自己運氣好,遇到了一個可以依靠終身的男人。
“吃點東西,咱們就歇下吧,天不早了。”王沐暉斟滿了合歡酒,轉身邀請新娘子同飲。
柳瑾倒也不是十分拘謹,起身裡床,走到圓桌前,和王沐暉喝交杯酒。
酒是香醇的米酒,女兒家也是常用的。原就是為了不讓二人洞房之夜吃的大醉,誤了好事。然一杯酒下肚,柳瑾只覺得身上莫名其妙的燥熱起來。一時臉紅耳赤,額角便有了細細的汗水。
“好熱……”忍不住一聲輕呼,柳瑾只覺得身子裡像有一條火龍上躥下跳,猛烈地撞擊著找不到出路。
“唔,這酒有古怪。”王沐暉也皺起了眉頭,新婚之夜面對美嬌娘有了男人原始的反應時很正常,但憑著自己多年的毅力,總不至於如此不可收拾。忍著脹痛,王沐暉的眼睛有些發紅。
“怎麼回事?”柳瑾的身子哆哆嗦嗦,幾乎站立不穩,便像王沐暉的身上倒去。
“瑾兒,不怕,反正我們已經是夫妻了。”王沐暉的心中殘留著一絲理智,牢牢記住今晚的事情,明兒一定要問個水落石出,把始作俑者好好地懲治一番。
“夫君……”柳瑾一聲嬌吟,王沐暉只覺得熱血沸騰,一時間忘了憐香惜玉,猛然抱起她,轉身扔到床上,然後欺身上前,把不斷扭動身子的女人壓在身下,顧不得尋找她的芳醇,只鋪頭蓋臉的吻去。
狂熱中撕扯開一層層的紅衫,一件件拋到地上,然後抬手拉下帳子,紅紗鴛帳徐徐落下,雕花大床頂上的一根銀線也慢慢的鬆動。
花梨木的床板發出咯吱直的響聲,床上一對男女親的火熱,沒有注意。
“夫君,什麼……聲音?”柳瑾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