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寒笑笑,忙換了丫頭另拿了衣裳來,給鳳璿去換。
“琨兒,你越來越有出息了。”水琛搖搖頭,把手中的茶盞交給丫頭,一本正經的嘆道。
“沒辦法,家大業大,開銷也大,雲家,林家,還有王府這麼大三家子人的嚼用都在我這腦袋裡裝著,我這根弦一鬆,上萬的銀子就出去了。俗話說,當家人惡水缸。今兒我才明白是什麼意思。”林琨嘆了口氣,搖搖頭,很無奈的樣子靠在椅子上。翩翩少年的他,臉上稚氣不在,全然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臉上永遠帶著微微的笑容,目光卻深不見底,任誰都看不清他的內心。
“少來了!你就知道剋扣兄弟姐妹們的錢,你昨兒又在西城外修建了一所養生堂,專門養那些孤寡老人,這又得多少銀子?”
“你們整日價人參燕窩的都吃膩了,略省出一兩口來,給那些沒飯吃的窮人也是應當應分得。”林琨對水琛的話不以為然,有道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事實上林琨讓手下人建的養生堂福利院,在京城已經有六家,下邊各省府皆有,直隸省八所,江西省十二所,京城附近的河間府也有六所。他之所以沒在京城建太多的福利院,是怕湧入京城的流民太多,影響京城的治安。在北王府裡,林琨是出了名的只進不出,鐵公雞,摳門兒的很,在民間,百姓們則稱他為救苦救難的活菩薩,更有不少經常出現天災的地方,百姓們偷偷地給他建立了生祠,每日上香祈禱,求他能夠長命百歲,一生健康。
對於鳳璿的嫁妝,林琨當然不會吝嗇,太子府除了房子沒辦法換,其他一應用具,連馬桶笤帚等,都是林琨派人採購來的,把太子府原來用的那些東西一一收拾出去,都給鳳璿換成了新的。
子詹當時還跟林琨開玩笑,說:“你小子素來會算計,想不到在我和琳兒的事兒上如此費心。做哥哥的就不說啥了。以後有用得著哥哥的地方,儘管開口。”
林琨卻毫不客氣的頂回去:“太子殿下這話說的,叫人聽著心裡很不舒服,什麼叫有用得著哥哥的地方?說心裡話,單憑太子哥哥,我林琨自然捨不得花這麼大的心血。可誰叫你太子殿下娶得是我林琨的妹妹呢。我統共就這麼一個寶貝妹妹,她在我眼皮子底下從一顆小小的幼苗長成一朵美麗的花骨朵兒,最終卻要去你的太子府開花結果。想想我就生氣!哎——不過沒辦法,女生外嚮,我妹妹偏偏就喜歡上了太子,她高興地事情,我這做哥哥的,自然是大力支援。我準備這些東西,可不是衝著太子的身份。不信太子去試試娶別家的女子,看我林琨還這麼大方不?我呀,這是怕我妹妹在這兒受委屈啊。我妹妹可是我的心頭肉,我心尖子上的人哪!將來她若是耍個小脾氣,撒撒嬌,不小心打壞了太子府上的東西,還望太子殿下記得今日的話,別跟我那寶貝妹妹瞪眼就成了。”
子詹聽林琨這麼長篇大論的說了一堆話,無非就是一句話:他捨不得妹妹出嫁。
自然,子詹是不會因為這事兒跟林琨計較,說實話想想和純要出嫁,子詹心裡也不是滋味,和純跟子詹還隔著一層,比不得鳳璿和林琨。所以林琨的心情子詹是理解的,少不得忍著性子聽他嘮叨完,方拍著他的肩膀笑道:“得了得了,是哥哥我說多了。你小子那些東西都是給你妹妹的,跟我沒關係。成了吧?”
“誰說沒關係?我妹妹不是嫁給太子殿下嗎?這人還沒娶進門,就急著跟孃家人撇清關係了?我不同意!”林琨不樂意的瞪眼。
“啊?這也不行?我有說錯話了?你小子誠心的是不是?”子詹也瞪起了眼睛。
“嗚嗚——妹夫你欺負人啊?”林琨看子詹瞪眼,立刻裝出一副可憐樣。
不得不承認,這一個‘妹夫’把子詹叫的心裡暈乎乎的,一時間竟忘了自己比林琨大了好幾歲,臉上立刻樂開了花,拉著林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