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乾脆逃課的。
比如曲俊文。
「走了啊兄弟們,哥們兒要錯峰提前去旅遊了,給你們帶特產!」
曲俊文合併的兩指比在眉前,耍酷地比了個敬禮手勢。
傅倫頭都沒抬,翻過一頁書,淡聲冷冷道:「別忘了提前三天回來,帶著你的相機,要拍小組作業。」
「知道知道,我提前走不就是為了這個嗎?」曲俊文歸心似箭,敷衍地擺擺手,扭頭走了。
巨大的行李箱滑輪噪音漸遠。
午覺剛起的盛見野趴在床欄杆上,懶洋洋道:「冬崽,窗簾給哥哥拉開。」
初醒的慵懶嗓音啞地像滾了沙,低沉磁性,好聽地要命。
但沈鼕鼕那裡半天沒動靜。
盛見野探頭看了眼。
穿著寬鬆睡衣的沈鼕鼕正在低頭寫東西,放在桌下的兩條腿乖乖並著,耳朵裡塞著白色的有線耳機。
不知道是沒聽見,還是故意不理人。
盛見野懶散坐起身,赤著覆蓋薄薄肌肉的勁瘦上半身,踩著床梯下了床。
空調貌似沒完全修好,製冷效果有點差,最近盛見野乾脆學習了曲俊文的午睡方法,效果還可以。
沈鼕鼕昨天中午熱得眼饞,暗戳戳地也想試。
但被盛見野及時發現,拽了下來。
盛見野說他最少也得剩個t恤,想在宿舍光著,想都別想。
要是不聽話,屁股就要捱打。
沈鼕鼕莫名其妙被管,立馬不願意了,氣得乾脆都不午睡了。
而且兩天都沒理過盛見野。
盛見野拉開厚重窗簾,順便瞧了眼大脾氣的沈鼕鼕在幹嘛。
一看,樂了。
「練字兒呢,哪來的字帖啊?你那手字兒寫得跟小貓爬似的,確實該練練。」
盛見野靠著沈鼕鼕的衣櫃搭話。
對面傅倫捏著書頁的手一頓。
指腹壓著書頁,緩慢摩挲了幾下,視線淡然掃過最後幾行字,翻了過去。
可盯著新頁停滯良久,傅倫也沒想起剛剛看了什麼內容,於是淡定翻回上一頁,強迫自己重新集中注意力。
但盛見野和沈鼕鼕那邊的動靜,依然往耳朵裡鑽。
盛見野的聲音太近,沈鼕鼕實在有點裝不下去,頑強地繼續堅持,埋頭寫字裝作聽不見。
誰讓他欺負貓的?
貓沒有給他咣咣兩拳,已經很善良了好不好!
「天天不理人。」盛見野哼聲笑了下,慢悠悠道:「沈鼕鼕,這麼囂張,就不怕哪天被我們趕出宿舍,不讓你住了啊?」
笨貓忘了自己還戴著耳機在偽裝,立馬抬頭接話茬:「那正好,反正你們也不喜歡我。」
頓了下,又小聲補充道:「有機會的話,我肯定會主動換宿舍的,不用麻煩你們趕我。」
盛見野:「走吧,走了就再也吃不到羊奶冰淇淋了。」
沈鼕鼕:「……」
「還有小組作業。」傅倫頭也沒回地冷淡插話,「退出隊伍不參與小組作業,期末九成九會不及格,要重修和補考。」
「……」貓貓想哭。
好吧,貓先暫時慫一下。
到底是誰發明的小組作業?!
沈鼕鼕的課表裡有好幾門必修的水課,比如思修課。
上課壓力很低,考勤寬鬆,但會發布一些奇怪的作業。
比如小組合作的拍攝作業。
老師還強行分配了隊伍,是以宿舍為單位的。
其實這反而讓沈鼕鼕鬆了口氣。
他在班裡幾乎完全沒朋友,要是自由組隊,肯定要愁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