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鼕鼕和盛見野嘗試了七八次,都以失敗告終,傅倫看不下去,抱著排球走了過來,「盛見野,你最好先跟我組個隊,先練好了過考試,不然也會不及格。」
「不行!幹嘛啊?」沈鼕鼕擋在盛見野面前,有點著急,「我肯定能透過,不會拖後腿的。」
盛見野攤手笑了笑,一副「看吧他就是黏我」的欠揍樣子。
「……」看得傅倫很不爽,推了把眼鏡。
被他一刺激,沈鼕鼕明顯比剛剛更專注,接起球來都有點不要命了,小臂狠狠地甩在排球網的鐵柱上,疼得在場地打了好幾個滾。
可最後還是爬了起來,忍著疼繼續練習,倔得要命。
傅倫不止一次地瞥來眼神,看到少年白皙細瘦的手臂漸漸遍佈淤青,眉頭越皺越緊。
盛見野居然不阻止,還任由沈鼕鼕繼續練球?考試成績而已有身體重要嗎?
不負責任,也不稱職,就他也配?
傅倫看得一肚子火,默不作聲收回視線,把球丟回器材室。
招呼也沒打,揹包走了。
臨走默唸三遍「愛咋咋地與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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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多,傅倫回宿舍,一眼看到了床上靠坐牆壁的小白。
小白警惕望著傅倫,扯起被子擋住下半張臉。
沈鼕鼕連忙站起來介紹:「這就是我弟弟,叫沈小白。他膽子比較小,也很認生,你別嚇到他。 」
「唔。」傅倫好像不感興趣,隨便應了聲,換衣服去衛生間了。
沈鼕鼕捏不住他的態度,就懶得再管,趁傅倫離開,踮腳給小白塞了塊小魚乾。
小白俯身小聲說:「哥哥,他,兇兇。」
沈鼕鼕:「你不惹他就沒事兒。晚上記得戴好睡帽喔,他睡覺很淺,還有晚上起來打電筒的習慣,照到你的貓耳朵就完蛋……」
他的聲音倏然變小。
因為傅倫又從衛生間出來了。
沈鼕鼕背後議論人,有點心虛,爬到床梯半截的位置繼續囑咐:「剛剛哥哥說的要記住哦,小白最聽話了。」
「聽話!」頸託也不妨礙小白高興到啄米式點頭。
沈鼕鼕小心扶著小白躺下,下床後被傅倫拍了拍肩膀。
傅倫往他手裡拍了條濕乎乎的毛巾,熱氣蒸騰飄起,燙得貓貓左右手換著拿,「啊啊,你給我這個幹嘛?好燙好燙!」
「手臂淤血的地方敷一下。」傅倫推了下眼鏡說,神情有點不自然。
「打完球用雪糕敷過了。」盛見野扭頭,手臂隨意搭在木椅靠背上,接過毛巾打量,「喲,還新買了條?」
傅倫:「冷敷完還需要熱敷,你不懂?」
「也對。」盛見野沒理舍友夾槍帶刺的語氣,朝沈鼕鼕招手,「過來冬崽兒,哥哥給你敷上。」
「好吧。」沈鼕鼕拖著椅子過來。
「……」傅倫甩了個冷冷的白眼,心想還挺會借花獻佛,嘴快了不起?
晚上熄燈,沈鼕鼕關掉小燈,直接爬上了盛見野的床。
小白已經睡熟了,打著小呼嚕。
盛見野早早上床暖好了被窩,敞開懷抱等小貓咪。
把貓貓抱在懷裡好一會兒,像頂著寶寶曬太陽的大海豹,才慢吞吞翻身,把沈鼕鼕擠在牆角,低頭親他唇角。
盛見野忽然能容忍小白的存在了。
拖他的福,貓崽在宿舍也能和他睡在一起,盛見野忍不住又低頭,親了好幾口,小貓崽子真軟和。
「哥哥……」小白不知何時醒了過來,迷迷糊糊地坐起身來,揉著眼睛問:「幹嘛,親親?」
沈鼕鼕:「。」
盛見野低低笑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