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鼕鼕怎麼掛了啊,這小呆瓜在宿舍幹嘛呢?臥槽?!你你你倆!」
影片載入出來,曲俊文陡然拔高聲音,瞪著攝像頭下意識罵了句髒話。
傅倫也接通了。
他戴著眼鏡,眼神淡冷,背後是擺滿書的中式書架,看樣子在書房,看清畫面後也皺起眉毛,「沈鼕鼕怎麼在你家?」
「摔倒骨折了。」盛見野用下巴指了指沈鼕鼕,「不接回家能怎麼辦?在宿舍自生自滅啊,好歹有點人道主義精神。」
曲俊文有點兒緊張:「啊?摔哪兒了啊,給我看看。」
盛見野:「滾蛋,看個毛線,他摔了屁股。」
曲俊文一愣,立馬樂了:「哈哈哈哈!真的假的?哎呦笑死我了啊沈鼕鼕,那確實不好展示,別把群給封了,屁股都能摔骨折你也是個人才哈哈哈!」
「你真煩人,閉嘴。」沈鼕鼕滿臉漲紅,忍不住懟他。
結果曲俊文更樂了,「哎喲哎喲,你還不好意思啦!嘖嘖,可惜了哥還特地提前跑來包水餃,想著給你郵點兒,明天大年夜能吃上,你要在盛哥家的話那也用不著了。等開學了再拿來餵你吃,老子親手包的水餃,天下第一好吃!」
他美美地砸了下嘴,在鏡頭前舉起手,用糊滿白麵的大手靈巧地捏了個小元寶,沈鼕鼕這才注意到他似乎在廚房。
「我媽滾了湯圓,開學可以帶去,用你的小鍋煮。」傅倫扶了下眼鏡框,眼神有點遊移,刻意不跟鏡頭對視,這句話似乎讓他有點難為情。
沈鼕鼕緩慢眨了下眼,有點酸。
心情有點複雜。
貓貓不知道說什麼好,舍友們明明都很討厭他,怎麼不知不覺,連過年吃水餃都想著他?
盛見野抱著胳膊笑:「我是個隱形人兒是吧,好吃的一個也輪不到我?你們想撐死冬崽還是咋?」
「你有吃有喝的要個屁啊。」曲俊文不耐煩地擺手,又嘿嘿笑了,「對了兄弟們,你們看沒看學校論壇和表白牆啊?乖乖現在是臨大頂流!草,絕了,比那個什麼玩意兒臨大新生校草名副其實多了,我列表裡十個有四個把頭像換成了它!」
沈鼕鼕:?
乖乖?
哦哦,是貓的藝名來著。
太久沒進風塵場都忘了。
「因為作業影片流傳出去了吧,還有它在課堂上跟野貓打架,被人拍下的照片。」傅倫眉頭微皺,有些困惑地呢喃說:「我越看它的照片影片,越覺得它像經常跑到我們宿舍的那隻布偶貓,你們不覺得嗎?」
「……」貓貓冷汗要下來了。
要是被發現是同一隻貓,他很難解釋,舍友也必定會刨根問底,說不定會想辦法查學校監控什麼的……
「都說了,布偶貓外形差不多,長得一樣不足為奇,肯定不是同一隻。」盛見野淡定地解釋。
沈鼕鼕愣了下。
他忽然發現一個問題,盛見野還沒當面見過他變貓貓呢,只瞧見過貓尾巴和耳朵,可是骨折那晚,他卻精準地向醫院報出了他的品種是布偶貓。
所以盛見野早就知道,宿舍裡的貓是他?
不對,也可能是知道貓咖乖乖是他……
啊啊想不清楚!
四人在影片電話裡扯了很久才結束通話。
盛見野扔開手機,伸了個懶腰,偏頭慵懶地扯出個笑,「看吧冬崽,哥第無數次給你打掩護了,小貓咪是不是得給哥點兒甜頭?」
「你知道我的貓形是哪隻?」沈鼕鼕遲疑地試探。
「廢話。」盛見野伸完懶腰的胳膊自然搭在貓貓肩頭,「我都說了,化成灰我都認識你。」
「那……」
「食堂抓老鼠的那隻貓是你,貓咖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