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四人都不是鬧騰的性子,但事關鏡頭多少,大家也都沒意見。
至於補充些什麼內容……幾個人的目光紛紛投向林清橋。
林清橋:「……?」
最終,他在其他三個人的威逼利誘下,抱著吉他唱了幾首歌。
他的聲音當真好聽,即便是在寬闊的室外,即便沒有出色的音響,單靠著一把吉他也足夠吸引人。
安靜的鄉村夜晚,面容姣好的男男女女,不遠處還臥著一隻乖巧的薩摩耶,還有,木吉他流水一般的音色和林清橋溫柔的嗓音。
第二首歌開始前,林清橋不好意思地說:「我是廣東人,給大家唱一首粵語歌,可以嗎?」
他想唱的是一首老歌了,名字叫《單車》。
巧的是,容夏也會唱這一首。
前奏響起的時候他疑惑地歪歪頭,直到林清橋唱起第一句的時候才恍然大悟。
「這首歌我也會哎!」
吉他聲悄然停止,林清橋沖他揮揮手,「來呀!一起。」
容夏假惺惺地推辭,「我唱歌跑調哎。」
「得了吧,某年春晚某人曾經上去唱過歌啊,還是真唱呢。」蘇墨毫不留情地拆穿他。
容夏得意地笑笑,對她比了個給嘴巴拉拉鏈的動作,兩步跳到臨時搭建的簡陋舞臺上,很不客氣地分享著林清橋的麥克風。
容夏聲線偏高,唱起歌時聲音更顯清冷,配著林清橋的和聲,聽上去居然非常和諧。
這首歌結束後,林清橋頗為意外地說:「容夏,你的粵語怎麼這麼標準?我記得你是北方人啊。」
「……」這話容夏真沒法接,他試圖含糊地糊弄過去,「哦,我挺喜歡這首歌的,特意學過。」
林清橋卻有些不依不饒,「這樣嗎?那你學得好標準啊,是有哪位廣東朋友教過你嗎?」
容夏沒回答,只露出一個非常和善的微笑,同時在心裡把無辜的寇雅郡拖出來鞭屍。
這個事情,寇雅郡是真的冤。
他父親從沒在香港生活過,母親更是跟香港扯不上半毛錢關係。他純粹是為了哄奶奶開心,胡亂學過幾句簡單的粵語,有段時間每天晚上回了家就開著音響播放粵語課程。不過他沒什麼語言天賦,自己沒學會幾句,倒是被容夏偷師了不少。
節目組的工作人員看著容夏的表情越來越核善,忍不住出來打了個圓場:「那個那個,不然今晚的錄製就到此結束?」
容夏歡呼:「好耶!」
回酒店的路上,容夏咬牙切齒地想著,寇雅郡這個狗男人,可真是陰魂不散!
心裡正在瘋狂辱罵這人時,他居然打來了電話。
容夏瞪著手機螢幕,真想衝到螢幕那邊掐死他。
「喂,幹什麼啊又?」容夏沒好氣地接起電話。
還沒說話就被懟了一句,寇雅郡一頭霧水,「不幹什麼,我就問問你第一天錄製順利不順利……」
「能有什麼不順利的?這又不是什麼闖關冒險的高危綜藝,賣個菜而已,還能怎麼不順利?!」容夏機關槍一樣突突突一通輸出。
「那好吧那好吧。」寇雅郡被罵得連連敗退,「我就是問問,順利就行。啾啾呢?我想看看啾啾。」
容夏扔下一句「等著」,結束通話了電話。
之後,他拍攝了一張啾啾的頭頂,給寇雅郡發了過去,還收穫了這人的一串省略號。
【-寇:你能不能別這麼敷衍?好歹給我看看正臉啊。】
容夏很快又拍了一張給他發過去,這次,整個螢幕都被啾啾的鼻子佔滿了。
【-寇:……你好無聊,你無聊不無聊。】
容夏沒再理他。
對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