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鞭,“侍風,我們再快一點,這幾日我總是心神不寧,不快見到他,我不安心。”
身旁的奴才無奈的點了點頭,追上了葉兮。
營帳外,雨還在不停的下著。
雲瑞緩緩地張開了眼睛,頭頂是一處簡陋的帳篷。身下卻是一種異常鬆軟的感覺,手掌觸控類似是什麼動物的皮毛,鼻端若有若無的傳來陣陣的湯藥香。深吸了口氣,他支援著身體坐了起來,卻發覺自己四肢無力又倒了回去,好閉目養神,他開始回憶自己這是在哪裡。
過了好一會,帳篷被人刷的撩起,冷風中一個小童走了進來,一手端著熱氣騰騰的湯湯藥,一手舉著把打傘。可能是湯湯藥太熱,剛進了帳篷他就把傘整個扔在一邊,換成雙手拿碗,嘴裡還小聲嘀咕著:“皇叔對他可真好,睡著白虎的皮,喝著加了人參的湯藥,這一會湯藥都熱了三次了,他再不醒,我就要累死了。”
聽見人聲,雲瑞猛的張開眼睛,嚇的進門的小童跌了手裡的湯藥。“啊,好燙,疼死我了。你醒了幹嘛閉著眼睛又忽然張開,不知道會嚇死人的麼!”
小童在原地跳腳,不停抱怨著,雙手連忙掐著自己的耳朵,想把手上的溫度散去。帳篷的門簾又被人大力拉開了。
“老遠就聽見你在這吵鬧!”
一個身穿雪青色衣衫的人走了進來,身上只有少數部位被雨水打溼,看來是有人為他撐傘。他聲音洪亮,擲地有聲,又帶著幾分威嚴。
“皇叔金安。”小童俯了俯身,滿臉的不情不願。撿起地上的油紙傘起身出了帳篷。
身後來人搖頭笑了下,這孩子被他父親寵壞了,連忙叮囑道:“再去煎碗湯藥來。”說完走到雲瑞床前。門口的小童撇撇嘴跑了出去。
“醒了?有沒有覺得那裡不舒服?”
面前人,寬額頭,濃眉,刀削一般的面容,身上帶著寒氣,雲瑞一時之間看的呆了。那人看他發呆便抬起大手附上了他的額頭,“嗯,熱已經退了。想必是沒有什麼大礙了。”
雲瑞眨了眨眼睛,有點弄不清現在的狀況,這人是誰,自己不是因為救砡展掉進河水裡了麼,當時刺骨的涼意讓他以為自己死定了,怎麼會在這裡?
張了張嘴,雲瑞只突出一個我字。
來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急,慢慢說。”
雲瑞點了點頭,感覺肩膀上的溫度有些蜇人,動動身體,“在下雲瑞,請問,我怎麼在這?是你救了我?”
“嗯,是我的手下在河邊發現你的,就不知你為何事要自尋短見。”
雲瑞瞪大眼睛,連忙起身解釋,“我沒有尋短見,我只是想救人!”
見他激動的神情,來人淺笑了一下,調侃道“哦?救人……那你要救的人呢?”
“啊?嗯……我太沒用,冒冒失失的跳下水,自身難保,別說救人了。他可能已經被其他人救了吧。我看見有人跟我一起跳下去,還抱住了他……”雲瑞聲音漸小,最後低下了頭。
來人剛想勸他,剛剛的小童走了進來。“好燙,好燙。皇叔,你欺負人家,把人家當奴才使喚,哼,等我回去要跟我父王告狀。”
來人走過去接過小童手裡的湯藥碗,揉了揉他的頭。“別胡鬧,下去吧。讓你煎湯藥就是使喚你了?那你纏著我教你騎射算不算使喚朕?”
小童撅嘴,俯身一拜,“淺陶不敢。”
來人轉過身將湯藥碗遞給雲瑞,輕聲道:“趁熱喝吧,你昏迷了幾天身體虛的很。這湯藥裡我讓加了人參給你補身體。”
雲瑞伸手接過藥碗,對著面前人燦爛的一笑:“謝謝你,還不知恩人你尊姓大名,來日雲瑞也好報答。”
還沒等雲瑞身旁的人回答,淺陶戲虐道:“我皇叔什麼都不缺,你要怎麼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