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到為止,惹得坐檯小姐無趣的離開,不像眼前這花花大少,凡是漂亮女;來者不拒照單全收;還要指著葉珣發笑。
沈子彥抬腳踹了踹葉珣的小腿:“真的還是裝的?”
葉珣不屑,無奈道:“出入**是犯了父親大忌的;葉珣可是捨命陪君子了。”
沈子彥將懷中的少女打發走;倒了杯紅酒,含著酒杯,烏眸亂轉。他的襯衫凌亂,領口敞著,真有些紈絝子弟的荒唐樣子。誰想的到,他曾是位極臣的“第二把手”,扣押領袖,發動政變,阻止內戰,促成抗日局面,論部隊,他可以擁兵自重,卻獨自南下,面對未知的命運。
“司令,良心發現了?”葉珣玩笑到,喝了酒,臉上稍微染了紅暈。
沈子彥沒說話,醉眼看著不遠處的一桌,幾個黑色西裝的中年男,從一開始只喝點酒,話也不說。
沈子彥將酒杯摔碎地上,惹得一桌回頭側目,受驚嚇般提高警惕。而舞廳聲音雜,很少有其他注意。
沈子彥拉著葉珣,從舞廳跑出來,沒有搭車,只沿著街,鑽進老巷子裡跑著。
甩掉身後的,他們才顧得上穿外套。沈子彥笑的很放肆,葉珣只記得瀋陽的時候,他們去老林子裡打獵,他也是這樣笑的。
“司令,”葉珣喘了幾口氣,“他們什麼時候進去的?”
沈子彥累得靠牆上,也不乎弄髒了外衣,笑的喘不過氣:“從出門的時候,就盯上的。”
葉珣沒料到沈子彥是這樣的處境,不急默哀,看到巷子口的小吃攤,有熱騰騰的小籠包和豆腐澇,香氣撲鼻。
他看著沈子彥坐油膩發黑的長凳上,不由蹙了眉:“您起來,給您墊墊。”
“不大身子倒是嬌貴了,委屈三少爺了?”沈子彥一臉不滿,也懶得搭理他,叫了吃的,看著賣包子的瘦老頭兒用抹布桌上囫圇一遍。
葉珣湊近他,低聲道:“這個時候,您還是不要亂吃東西的好。”
“坐下。”沈子彥扔下兩個字,也不理他的勸告:“錢包丟舞廳了,得給結賬。”
這大少爺脾氣,氣得葉珣的腦袋生疼。也只得坐下,看著眼前端上來的豆腐腦,碗邊兒還有小缺口。他不是驕矜挑剔的,他委實是擔心沈子彥的安全。
“今上午,您說因為二哥有……將才?”葉珣問。
沈子彥微哂:“‘能統兵者謂之將’,可有不妥?”
葉珣蹙眉:“所領會的‘將才’,是一把槍,一柄劍,受掌控和桎梏,或另有主張,卻多是保留見地。但是父親說,二哥是要繼承家業的,怎麼能受將於?”
“葉琨呢,忠誠,果敢,智謀過,只是太過直率。”沈子彥:“北伐那會,他打過幾次可圈點的仗,家父也曾經感嘆後生可畏,講武堂的教材中,他的名字也是出現過的。葉家的事,不甚知道。但現如今,內戰將息,抗日統一戰線初現端倪,恐怕不將再是軍閥盤踞一方的時候了,若是抗日的戰場上,多一顆將星,就多一分勝算。說呢?”
葉珣思考著沈子彥的話,小籠包裡的湯汁兒沾到衣袖上,都沒去意。
“多想……多想像們一樣,有機會北上抗日,收復東三省。”沈子彥說著,聲音已經哽咽:“哪怕是手無寸鐵,只要還活著,還有自由。”
葉珣眼眶一熱,眼淚止不住掉出來。
“不小的了,這是幹什麼呢。”沈子彥嘲笑他。
葉珣伸手抹了一把:“風吹的。”
他們回去時已是下午,古家氣派的鐵藝門外,守了十多個著中山裝的男。葉珣心驚,卻看沈子彥,已是面沉似水。
“沈司令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