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連同知都沒有人才勝任,何剛等人自身事務都處理不完,哪裡能為我分憂呢?我到是想招募一批幕僚,但錢糧、軍情乃是大事,非心腹之人不能相托,卻不能隨便招人應付了事,而忠臣可靠之士,一時間又無從尋找,便只有親自處理矣!”
“如此說來,王大哥豈不還要辛苦很長一段時間?這樣操勞,身體卻是會吃不消哩!”許嫣嫣聞言,眉頭微微一皺,而後說道:“王大哥,嫣嫣能看看這些賬目嗎?”
“其實也用不了多少時間,等朝中局勢稍穩後,我就親自招募一些人才,幫著處理一些營中事務,便不會如此時般辛苦了!”王彥點點頭道:“嫣嫣想看就看吧!”
當下許嫣嫣便拿起一本賬目翻看起來,待王彥將手中魚湯再次喝完,許嫣嫣也將目光從帳上移開,對王彥道:“王大哥,如果這些事務多如這本賬目一般,或許嫣嫣能幫上一些小忙!”
許嫣嫣出自書香門第,官宦世家,自小受到一些教育,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王彥卻不知她還精通賬目,當下心中一陣驚奇,連忙放下手中湯碗,接過許嫣嫣手中賬本,翻看幾下後驚訝道:“嫣嫣還懂這些?”
“家父調任吏部郎中之前,曾任職戶部,常於家中處理一些事務,嫣嫣伴父左右,受到過一些教誨,因而對賬目之事多有涉獵。”許嫣嫣回憶道:“為了替家父分憂,嫣嫣還自學了《九章算術》,就連徐閣老與西儒利瑪竇所譯的《幾何原本》,也曾找來看了許久。”
王彥聞許嫣嫣之語,又回想起北直隸,那個破敗的小村莊外,那具隨風晃盪的屍體,心中不禁一陣慼慼,但他見許嫣嫣能平靜的說出這些往事,提起其父許直,又放下心來,看來時隔將近兩年,許嫣嫣終於從那場悲劇中走了出來。
王彥不想太多提及許直,隨站起身來,讓許嫣嫣座在他的帥案前,拿出一本賬目放好,說道:“嫣嫣,你且看看,這些東西要花費多少銀錢,我計算的可有錯誤?”
當下許嫣嫣便一邊翻看,一邊計算起來,王彥站在一旁觀看,卻發現他算起來很難的東西,在許嫣嫣手中很快就得以解決,而她所用之方法,王彥居然看都看不懂。
“術業有專攻!”一時間王彥心裡一陣感嘆,他所受教育,多為儒家經學,很少涉獵算術等雜學。現在看來,治理一方,光靠儒學還是不行,若不通算術,便連賬目都看不懂,不通水利,便治不了河道,不通農事,便無法使治下百姓富足。
如此看來,推崇心學的泰州學派,要比傳統理學要更適合,眼下時局,能培養更多精通各種政事的官員。
“王大哥!”正當王彥有感而發時,許嫣嫣已經看完賬目,對他說道:“上面所計基本沒有錯誤,只是三十五萬兩白銀,於福京可能夠買不到多少米糧,若要划算些,王大哥可讓船隊開往泉州一帶夠買。”
王彥聞其言,收回神來,微微一思索,已經明白許嫣嫣的意思,福州如今改為福京,成為大明的臨時都城,大批軍民湧進福京,光王彥就帶來三十萬人,每日消耗不可估量,必然使得福京物價飛漲,而泉州乃東南大港,物質充沛,自然要相對便宜一些。
“想不到,嫣嫣對於這些事務,比我還要熟悉,那今後可就要讓你多多操勞了!”王彥當下微微笑道。
聞言許嫣嫣卻是一喜,細聲道:“嫣嫣能為王大哥分憂,高興還來不及哩,哪裡會覺得操勞。””
王彥如今已經位居高位,成為南明朝廷內舉足輕重的人物,而許嫣嫣卻只是一流落風塵的小女子,她留在王彥身邊,見王彥每日奔波,心裡心疼,但卻什麼忙也幫不上,心中一度十分的自慚形穢,覺得自身全無用處,今日卻發現能為王彥做些事情,心裡自然一陣歡喜。
當下,在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