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主體雖不能動,但眼睛還是看到了,這一幕令他眼睛眨了又眨,隱約意識到了什麼。
忍不住坐了起來的牧傲鐵自然也看到了,腦海裡閃過了師兄弟三人切開自己後頸棘突部位的情形。
唯獨南竹看不到自己背後發生了什麼,總之自己很擔心,膽怯的語氣問道:“怎麼了大師,可好?”
手上拎著大塊噁心創疤的冥僧又慢慢扭頭看向了庾慶,這胖子身上的強大恢復能力,他剛才已經在庾慶身上先一步發現了,就剛才,驚得他從庾慶身上縮手,以為是錯覺來著。
他檢查時發現庾慶的五臟六腑已經痊癒,身體機能已經運轉正常了,還有就是那支離破碎的行氣經脈,也已經是完好如初了,好像從未有過任何損傷似的,不見任何破綻。
看到了南竹的恢復情況,他就明白了,剛才庾慶身上的發現不是錯覺,而是確確實實恢復了。
他忽然又看向了坐起的牧傲鐵,“解開他腳上包紮。”
長空和白雲立馬快步過去,蹲下後各自抓了牧傲鐵的一隻腳,手上動作飛快,釋放出了包紮的雙腳,露出了醒目的殘缺腳掌,上面只有三個腳趾。
但是,九根斷趾處的痂殼也跟著解開的包紮陸續掉了下來,九道傷口處的慘況不見,也長好了新嫩粉紅的面板。
扔掉了手上扯著的大塊痂殼,慢慢走來的冥僧駐足凝望了一陣,也略鬆口氣,差點以為連短肢也能重生來著,徐徐道:“看來你們已經不需要換藥了。”
長空和白雲則先後有了同樣的反應,都跑到了庾慶身邊蹲下,皆出手檢查起了庾慶的內傷。
不一會兒,兩人又陸續站了起來,相視無語狀。
師徒三人的目光開始在師兄弟三人的身上來回掃視打量,現在他們總算是明白了,為何傷的那麼重的情況下,還能精氣神十足的吵個臉紅脖子粗,敢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庾慶忽冒出一聲恭維,“大師醫術果然高明!”
目光從地上大塊痂殼上收回的南竹似乎也明白了什麼,聞聲醒悟,立馬和牧傲鐵一起連連點頭,表示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