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準備好了,這才讓人去告訴胡二叔。
胡二嬸從胡二叔口裡得知胡澄已經答應他們留在京城,喜的不知道要說什麼好。胡二叔說完見胡二嬸只曉得在那張著嘴巴地樂,鼻子裡面哼出一聲:“你啊,也得注意了些,別再做出昨兒的那些事,白白地給人當了刀子。”
給人當刀?胡二嬸的眉頭皺起:“我們原來不都是這樣嗎?”
“那是在家鄉,這回可不同。大哥現在,手指頭裡漏出一點,就夠我們過一輩子了,更何況還有別的事。”胡二叔的話再次引起胡二嬸的不滿:“那又如何,我們的可是兒子,她家的,是閨女。”
“三弟家的兩個兒子都在家鄉,你以為叫過來會費多大點事?”胡二叔潑了盆冷水過去才又道:“以後給我好好記得,老實做人,別再像原先了?我可告訴你,我聽說,這幾天老三家的,沒事就去劉氏院子,要不就是胭脂院子裡,她平常做好人做慣了,只怕劉氏也會被哄住。”
胡二嬸一臉不信,但也要趕緊收拾東西好搬出去,想著今後能在這京城長住,胡二嬸真是快要樂開了花。不管怎麼說,也要想法把五郎給過繼過去,誰家過繼兒子,不是挑那年紀小的,哪會挑那年紀大的,記得親爹親孃的?
等搬了過去,王氏也親自去瞧過,並又送了幾樣東西過去。他們也就安安穩穩地住著,不過胡二嬸胡三嬸還是常過來侯府,打的幌子多是要和王氏多親熱親熱,並向劉姬請教該怎麼當家。
王氏既讓她們進門,劉姬當然更沒有好說的。況且經過了那麼一回,劉姬也曉得王氏並非那樣心口不一的人。因此對胡二嬸她們也客客氣氣。一時倒十分平靜。
這件事過後,劉姬還是操心舜華的婚事,上回賞花宴過,也有幾家前來問詢,不過那時劉姬剛受過胡二嬸的氣,自然忙不過來這件事。現在時過境遷,當然舜華的事才是大事。
“我聽的娘和劉姐,在商量給你尋一門合適的親事。”胭脂和舜華經過這一件事後,舜華待胭脂倒比原先要親熱些。兩姐妹也會在一起說話,此刻舜華聽的胭脂這樣說,臉又是一紅:“全靠母親做主呢。”
時令已進入四月,牡丹已殘芍藥正豔,姊妹們坐的位置就是能看到芍藥的地方,當然還有人在那炮製丹皮。滿園丹皮味道之中,也不覺得這芍藥有什麼好賞。舜華再次確定了一件事,儘管知道姊姊和自己之間,是可以親密些的,但胭脂的生活,舜華學不來,也不習慣。
胭脂瞧著舜華臉上的紅暈,突然又笑出來:“瞧瞧,你就是這樣,動不動說話就臉紅。”
舜華沒有回答,胭脂的手已經一拍:“不過呢,你聽說最近的新鮮事沒?就是忠義伯的千金,和寧國公長子,定親了。”
胭脂那日捉弄了趙鎮之後,曉得趙鎮定會再去尋別的少女。於是讓人悄悄打聽著,果不其然,數日之後就聽說那日忠義伯的千金出門,險些被驚馬踏到,幸被趙鎮所救。次日忠義伯前去道謝,說了幾句之後,兩家就定下親事。
忠義伯的家教在整個京城,也是一被人提起就笑的。先不說忠義伯那位進京就賣了忠義伯原先妾室的夫人。忠義伯這位千金,從小也是在家鄉長大,進汴京城後兩年就嫁了人。嫁人後和丈夫成日吵鬧,三年不育後被夫家以無出休棄。
忠義伯那位夫人,自然不肯讓女兒被休回來,帶了健婦數十人,來到親家門上,把親家一家打了個落花流水。親家沒法把兒子拉出來,讓忠義伯的夫人瞧瞧,那些傷痕都是她那位女兒給的。
誰知忠義伯的夫人並不放在眼裡,反而說一個男人,打不過女人還有臉出來見人,趁早死了算了。
那親家沒想到忠義伯的夫人竟這樣不講道理,見他們不肯好聚好散,這樣悍婦,當然也不能留在家裡。於是官司一直打到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