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大娘子得個好前程,誰知卻是害了自己,也只有去湊些銀錢給自己贖身,免得被賣到那骯髒地方去。
鄒夫人在自己府內好好地出了氣,心裡這才重新舒坦起來。也曉得王氏現在比不得原先,需要著意招攬才是。因此今日趙府辦壽酒,鄒夫人早早來了,等王氏到了她就迎上去,說長道短地和王氏說話。
不過她說上三四句,王氏才回一句,等那些有資格去給杜老太君行禮拜壽的人進去,鄒夫人恨的牙咬,卻不敢說一個字。
此刻王氏聽的鄒夫人這話,瞧鄒夫人一眼才道:“原來你一直為我擔著心呢!”
“怎麼不是?我們可是親家,比別人家可要親密多了。”鄒夫人聽不出王氏的話外之音,急忙來了這麼一句。
突地有人笑出聲:“陳國夫人的親家,也是做了好幾遭的,周夫人,您說是不是?”今日周大郎的母親,胭脂的第二任婆婆周夫人也來給杜老太君賀壽,從一走進趙家,周夫人就心裡不滿,胡氏憑什麼能再嫁這樣好的人家,這樣的人家,該娶自己女兒才是,而不是這麼一個嫁過兩回的,毫無教養的女人。
不過因的趙家門楣,周夫人心裡只敢不滿並不敢說什麼。此刻聽的有人故意挑起這話,周夫人的眼飛快地往說話的人身上一溜,這才道:“這事,我們……”
話沒說完,周夫人就感到王氏冷冷地瞧著自己,別人不知道,周夫人自己是曉得的,當日周夫人執意要休胭脂時候,還把王氏找來,刻意羞辱一番,結果被王氏怒火上頭,當了眾人的面,周夫人被王氏打了個落花流水,那身上的青紫,可是過了足足三個月才算完全平復。
當然事後周夫人只敢說自己是被胭脂氣的生病,並不敢說是王氏打的。
王氏這麼不管不顧的性子,周夫人還真有些害怕王氏氣性發作,再打自己一頓。她不要臉,自己可還是要臉的,再說自己女兒這段時間正在尋婆家呢。聽的曹相公的孫子,年少英俊,也很不錯。
因此周夫人決定做出一個寬宏大量的樣子來,對王氏淺淺一笑:“兒女婚姻事情,全是緣分,算來,我只能嘆一聲兩人無緣。陳國夫人,恭喜你了。”
這麼幾年不見,周夫人也變了,既然她要做寬宏大量的樣子,王氏也就順著她:“這話不錯,要說恭喜,不過彼此彼此。”兩人面上都假惺惺笑過,那想瞧熱鬧的人,自然也瞧不成了。
符夫人坐在裡面,聽的使女來報方才的事,那眉不由皺了皺,原本是想挑撥起來,讓王氏吵鬧出來,到時也好在杜老太君面前,隱晦地說一下。
竟沒想到沒挑撥起來,符夫人輕嘆一聲。身邊坐著的不是別個,正是胭脂的第一個婆婆,吳國公的夫人,這位夫人已得封兩國,人都稱為兩國夫人楊氏。
聽到符夫人輕聲嘆息,楊氏不由問道:“夫人方才為何嘆息?”符夫人和楊氏認識了許多年,用扇子輕輕遮住嘴對楊氏道:“方才外面有人提起我們家的侄孫媳婦,嫁了好幾回,我不由有些……”
話,只用說一半就好,再說符夫人可以打包票,楊氏對胭脂的觀感定不會好。果真楊氏那沉靜的神色稍微裂開一些,接著楊氏就道:“雖說是緣分,可是這位,也著實……”
說著楊氏頓了頓:“不過這件事,我們這些人倒不好說,不過公主,卻是婆婆,還不曉得公主心裡做什麼想法?”
來了,符夫人心裡想著,面上神色沒變:“公主很喜歡胡氏呢,昨兒還賞賜了一對紅寶石耳環!”
婆婆喜歡,那外人真是不能說什麼,可楊氏就恨胭脂能過的好,聽了這話,楊氏又在沉吟,什麼都沒說。
符夫人曉得自己的話已經說的很到位了,就等楊氏等會兒怎麼說了。於是符夫人端起一杯酒:“罷了,今兒是我婆婆的好日子,說這些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