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肉跳:“老太君,當今天子是明君,定不會……”
“官家是明君,可太子呢?就算太子能不遷怒趙家,以後呢,依太子對李氏的寵愛,這些事,遲早會發生。”杜老太君的語氣平淡的就像商量明早該用些什麼菜式一樣。
老媼更加害怕:“老太君?”杜老太君笑了:“罷了,我也不過和你說這麼幾句。以後的事,誰知道會怎樣?若天要讓我趙家安安穩穩的,那自然就會安安穩穩的,若不能,”
說著杜老太君又是一笑:“那時我只怕早已入土,既入了土,有想那麼多做什麼?”老媼沒有再說,杜老太君終究一聲嘆息,到底是自己著相了。
王氏和杜老太君說了什麼,外面人不曉得,不過王氏走回席上時,面上的愉悅神色,眾人都能見到。符夫人很快曉得了這件事,也許,如自己丈夫所說,胡胭脂,留不得了。
既然休不了,那只有殺了她,免得這個變數,讓趙家人不安。
只是要尋個合適的機會,讓她的死,看起來非常地像意外。
危機一步步向胭脂逼來,但連杜老太君都沒察覺,胭脂更是一無所知。宴席散了,送走了客人,胭脂回房就見趙鎮已經躺在床上,還沒走近就能聞到他身上的酒味。
“娘子,郎君今日喝多了些。廚房已經送來醒酒湯了。”原本紅柳是打算服侍趙鎮喝下醒酒湯的,既然胭脂回來了,這件事紅柳自不能代勞,把醒酒湯送到胭脂手裡。
醒酒湯聞著酸酸的,還有一股胡椒味,看來廚子一定沒少放佐料。胭脂端了這碗湯,就聽到門關上的聲音,紅柳等人已經退出去。
難道說昨夜折騰的聲音太大了些?胭脂不由皺眉,算來自從離開周家,也有好幾年了。只是沒想到趙鎮竟這樣笨拙。
胭脂決定把腦中的綺念全趕出去,端著湯走到床前。趙鎮今日是裝醉,席上時候,趙鎮猛地想到,夫妻之間相處是會生下孩子的,如果自己和胭脂有個孩子,看在孩子的份上,胭脂就不會想去入道。
至於有個孩子,那只有多相處了。想著趙鎮忍不住笑出聲,既然昨夜是借了酒,那麼今天,這麼好的機會,當然也可以借酒。
不過真醉的不省人事那可不行,於是趙鎮雖然接了酒就喝,但藉著袖子的掩飾,一半喝了一半餵了衣衫,等酒席散了,身上自然滿是酒味,再加上面上紅紅,在眾人瞧來都是他已經喝的爛醉。
自然有人扶去歇息,見自己計謀得逞,再聽到紅柳請胭脂喂自己醒酒湯,趙鎮心中真是樂開了花。悄悄地睜開一絲縫,見胭脂往自己這邊走來。
走近些,再走近些。趙鎮在心中默默唸叨,準備等胭脂一走近,就裝作十分醉把手一抬,把那碗湯倒翻在自己身上,那時胭脂定然會替自己把外衫寬掉。到那時候,就可以……。
趙鎮越想越歡喜,恨不得一把把胭脂抱住,好好地訴訴相思之情。
胭脂已經走到床邊,正要把湯灌進趙鎮嘴裡,就見趙鎮的手抬起,別的地方不去,偏要來打自己手上的碗。胭脂初還以為他醉的極了,急忙一避,趙鎮心中不由鬱悶,哎呀沒打到。
見胭脂側著身打算第二次喂自己,趙鎮決定用腳,胭脂見趙鎮手手腳腳都不老實,眉不由微微一皺,往趙鎮面上瞧去,敏銳地瞧見趙鎮唇邊有笑容。
這還喝什麼湯?胭脂把湯碗放到一邊,手就往趙鎮身上拍去:“起來,你給我起來,你到底搞什麼?”
一下,趙鎮只當被蚊子咬了一口,兩下三下,趙鎮覺得漸漸疼起來,等到五下六下七八下時,趙鎮哎呀一聲睜開眼,瞧著胭脂:“你要打死親夫?”
“你裝醉做什麼?”胭脂見趙鎮睜眼,也就停下手瞧著他。趙鎮盤腿坐起,正正經經地瞧著胭脂:“我喜歡你!”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