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們聽得這話,還取笑萬大郎家算計不好,轎子早到門,卻沒到吉時,也就安心在那等著。
趙鎮也進了堂,和萬大郎說話,眼見這時光一點點過去,卻不見胭脂來到,趙鎮心裡也十分焦急,萬大郎面上雖不顯,但這心裡還是在算著時候。
聽的外面的人說,真新娘已經被送來,正在那梳洗打扮。萬趙兩人的心這才落下。
趙鎮想要去問問胭脂始末,於是對萬大郎拱手道:“家中還有事,就不在此觀禮,等後日再來賀喜!”
能得趙鎮來這裡坐坐,萬大郎覺得面上已經十分光輝,怎會再攔,笑著拱手送他出去。
萬大郎送走趙鎮,就來到新娘子等著的屋子,外面的人瞧見萬大郎就上前行禮:“郎君,您放心,都安排好了。”
萬大郎的臉色這才變的不好:“我萬家又沒虧欠了鄒傢什麼,不肯嫁,說一聲就是,怎做如此事情?”
下人不敢接這話,門已經從裡開啟,萬家丫鬟扶著一身素服的鄒蒹葭走出來,隱約還能聽到鄒三娘子的哭聲。
鄒蒹葭卻是被鄒三娘子下了藥,此後的事毫無所知,等醒來時才見自己在陌生地方,身邊是陌生人,身上卻穿著新娘子的衣衫。鄒蒹葭大驚,等聽丫鬟說萬家已經曉得始末,在等胭脂去鄒家把鄒三娘子接回來,這才稍微放心一些。
雖有丫鬟陪著坐,但心裡總是急的,等見婆子把鄒三娘子帶進來,鄒蒹葭也不和姊姊說什麼話,只把身上的衣衫脫給鄒三娘子,自己穿了鄒三娘子的衣衫,就在丫鬟陪伴下離開萬家。
推門見門外站了一個穿新郎服飾的,鄒蒹葭曉得這就是自己姊夫,急忙拜下:“多謝姊夫了,日後,定銜草結環為報!”
萬大郎聽得這話,曉得鄒蒹葭也不是不知好歹的,心微微放下,示意丫鬟把鄒蒹葭扶起才道:“說來倒是我們這邊魯莽了,並不是沒有見過娘子的,竟還沒認清人,接錯了人。還請小姨諒解!”
聽萬大郎說話,鄒蒹葭不由往萬大郎面上瞧去,見他生的也還周正,不由心中嘆息,忙對萬大郎道:“三姊姊她,不過是有些坳性。姊夫以後還請只記好,休記歹!”
這話讓萬大郎往鄒蒹葭面上瞧去,心裡點頭,倒是個不錯的女子,可惜和自己無緣。不過男子漢也不能只記得這樣的事。兩人又寒暄幾句,鄒蒹葭也就在丫鬟陪伴下匆匆離開萬家。
“都是一個姓,瞧瞧這舉動!”下人忍不住又說了,萬大郎掃下人一眼,下人忙閉緊嘴,萬大郎淡淡地道:“這件事,告訴曉得的人,都給我閉緊了嘴巴。”
下人忙應幾個是,鄒三娘子在裡面聽到這些對話,心中更是愁腸百轉,那淚嘩嘩地流,妝怎麼也上不上去。
婆子的眉不由皺起,萬大郎已經走進來,見狀就道:“不用上妝了,就這樣蓋上蓋頭送出去行禮!”
這冷冰冰的聲音聽的鄒三娘子只覺不妙,卻也無可奈何,如木偶樣被人牽去行禮。
鄒蒹葭上了馬車,見到胭脂,那淚這才滾珠般落下,抽噎著道:“姊姊,若不是你,我今兒就這樣糊里糊塗嫁了人!”
胭脂伸手拍拍鄒蒹葭的背:“快別哭了,誰曉得你那兩位姊姊,竟是這樣鐵石心腸的人。不願嫁也就罷了,偏還想出這樣的主意。好在現在事情已經了了,隨我們回去,以後,就再不回鄒府了。”
鄒蒹葭心中也不願意回鄒府,聽的胭脂這話就點頭,接著就問:“只是那些服侍我的人,她們……”
胭脂再次肯定鄒蒹葭是善良的,嘆氣道:“你那些服侍你的人中,想來也有不聽命於你的,不過是自作自受!”
“姊姊,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沒用?”鄒蒹葭又開始覺得自己不對。胭脂笑了:“傻瓜,那是鄒府,鄒夫人才是當家主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