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說起來話長。”胭脂只說了這麼一句,紅月沒有再問,見客棧的人端來飯食,白水煮的羊肉再加烙餅,湯就是羊湯上放了些蔥花。
紅月又皺眉,胭脂聞了聞,這羊湯聞起來挺香,讓小翠去尋趙鎮父子回來吃飯。
趙鎮帶著兒子,本來是想在這鎮上隨便走走,可是趙捷雙眼發亮,讓趙鎮跑快點,再跑快點,趙鎮不知不覺,就帶著趙捷出了鎮,跑了好幾裡地才算停下,看著西去的太陽,趙鎮對兒子搖頭:“你這小調皮,這會兒回去,你娘一定會罵我們。”
趙捷吐個泡泡出來,趙鎮把兒子抱在懷裡,無奈地笑笑,拔轉馬頭就要往鎮上去。
剛跑出兩步,趙鎮停下馬,看向後面,眼神凌厲:“什麼人,出來!”
隨著趙鎮說話,從幾棵樹後走出幾個人來,他們個個手上都拿著刀,瞧見趙鎮就笑著說:“咱們兄弟,也只求財,瞧你身上穿的,還有這匹馬,想來家裡不錯,不如把你小公子留下,到我們山寨做幾日客,三日後,你拿一千貫來,我們把你小公子送回來,如何?”
“滾!”趙鎮頓時明白這群人是什麼樣的人,此刻不想和他們說話,只說了這麼一句,領頭的面色一變:“既然如此,那我們弟兄也不客氣了。兄弟們,上。”
這一聲令下,幾個人就拿刀砍過來,趙鎮眉頭一皺,不知死活的東西。擔心嚇到兒子,趙鎮把兒子的眼護住,左手鬆開韁繩,見那領頭的拿刀撲上來,趙鎮在馬上俯身,手一扯就把那領頭的扯過來,手腕一翻,那刀就到了趙鎮手中。
領頭的沒想到趙鎮竟還有手功夫,嚇了一跳之後,搶過身邊人的大刀就砍過來,趙鎮用腳踢馬肚,馬轉了個身,趙鎮已把手裡的刀往那領頭的人重重扔過去。
領頭的手還揮在那,趙鎮的刀就穿胸而過。領頭的眼睛瞪大,已經倒在地上。
“三哥!”這群人瞧見領頭的倒下,大喊出來。趙鎮的手拉一下韁繩:“滾!”
這一回他們不敢耽擱,把那個叫三哥的人扶起,對趙鎮道:“你等著,我們回去叫大哥來,把你給……”
“滾,別等我再說一次!”趙鎮看一眼天邊,太陽已經落山,再晚點回去,胭脂一定會生氣。於是趙鎮的話裡帶上怒氣。
這群人聽這不好,急忙抬了那三哥就跑。
趙鎮踢一下馬腹,這才把遮著兒子眼的手放開,趙捷笑嘻嘻地,趙鎮捏下兒子的臉:“就是你這樣,等會你娘要罵我,你可要替我求情。”
“求情,求情!”趙捷還是隻會重複後面幾個字,趙鎮把兒子抱緊,縱馬離去。
到了客棧,已經點上燈,胭脂看著丈夫走進就瞪他:“你不是說小跑一會兒,我讓人在鎮上四處找你都沒找到,跑哪去了?”
“兒子鬧著要出去,我……”趙鎮話沒說完,已經被胭脂一指頭點在額頭上:“少拿你兒子說事。就是你貪玩。”
趙鎮呵呵一笑,洗手坐下吃飯。胭脂把兒子抱過來:“你不聽話,沒有藕粉羹吃。”趙捷的臉立即往下拉,做出一副要哭的樣子。
“胭脂,你瞧,給……”趙鎮為兒子求情,被胭脂瞪回去,趙鎮只得乖乖拿起筷子吃飯。
吃完晚飯,旅途疲乏,胭脂正準備收拾歇息,就聽到外面傳來吵鬧聲,接著小翠走進來:“娘子,有人要見郎君。”
見趙鎮?難道是什麼熟人或者遇到屬官?胭脂奇怪地看著趙鎮,趙鎮站起身往外走去。
外面是群鎮民,瞧見趙鎮出來,領頭的那個忙上前:“這位郎君,小可姓張,恬為這鎮上的里正。方才郎君在外面,可殺死一個名喚三哥的人?”
“是 我殺的,怎麼了?”趙鎮看著那張里正,那張里正跺腳:“不得了不得了了,我不知郎君是什麼來頭,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