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不能阻止,要你何用?”
參知政事知道,這件事,一定會讓自己背黑鍋,參知政事額頭開始冒出汗珠。
“官家!”從沒開口的趙匡義突然開口,柴旭的眼一亮,自己怎麼又亂了,還有太尉在此,有了他,還怕什麼太皇太后發難,還怕什麼韓王?
“太尉有何話說?”柴旭收斂起激動心情,看向趙匡義。
趙匡義面色平靜:“官家,不管太皇太后和韓王,是受了別人的蠱惑也好,還是為了別的原因。楚王的死因,若不查個水落石出,未免會在以後,生出枝節,臣以為,該查!”
趙匡義聲音不大,這番話引起的動靜不小,柴旭頓時露出驚訝神色。離的最近的是參知政事,看向趙匡義神色猶疑。
趙匡義當然知道自己這番話的後果是什麼,但他神色半點都沒變:“官家,您和楚王也好,韓王也罷,都是親兄弟,若因了楚王這事,和韓王起了爭執,並非社稷之福。況且還有太皇太后。她為官家您的祖母,年已老邁,若為此事有了疑惑,更非社稷之福。”
趙匡義口口聲聲,都只是為了社稷,柴旭的心慢慢安定下來,果真太尉是站在自己這邊的。不過想想也是,瓊花可是太尉親侄孫女。比符太皇太后這個小姨子的關係可要近多了。
“祖母!”一直沒說話的韓王輕聲問符太皇太后。符太皇太后長於宮廷之中的事,對朝政也有涉獵,但此刻符太皇太后卻有些不明白趙匡義這番話的意思了。符太皇太后皺著眉頭看向自己姊夫,在符太皇太后眼中,趙匡義對柴旭是百般維護,數次護住他的太子位。
此刻,開口答應自己要求的,也是趙匡義?這簡直有些……荒唐,符太皇太后的眉皺的更緊。
一直沒有人說話,跪在那裡的胭脂聽到趙匡義的話,看來,這位二叔公,所謀的,果然要深的多。胭脂開始感到有些冷,什麼都無法去想。
趙匡義依舊站在那裡,彷彿他所說的一切,都是為了柴旭好。柴旭此刻心亂如麻,想答應趙匡義,可是若楚王的真正死因被查出來,自己再找替罪羊就來不及了。
還有先帝的死因,當時的符太皇太后是有懷疑的。
這一樁樁一件件,加在一起,讓柴旭無法再想下去,柴旭只有下意識地開口:“太尉,臣不能質疑君!”
此話一出,趙匡義的眉頭稍微皺了一下,符太皇太后長出了一口氣,柴旭,還是那個柴旭,即便坐在帝位上,依舊還是那個柴旭。
“官家此言差了。休說先帝在時,廣開諫路。世宗陛下當日也是如此。就說史上明君,沒有哪一個是怕大臣質疑的。如此糊塗,何堪為帝?”符太皇太后已經厲聲指責。
說完,符太皇太后還又道:“御史何在?哀家總要問問,這樣糊塗的君王,史上可曾有過?”被點到名的御史遲疑一下,上前道:“回太皇太后,廣開諫路,方為明君。”
符太皇太后又笑了,柴旭差不多快要癲狂了,他在車駕之內站起身,帝王的車駕極其寬大,站起一個人一點也不難。柴旭指著符太皇太后:“你們都聽到她說什麼了?她和韓王一起,試圖謀反,謀反,還不給我把他們抓起來?”
參知政事驚訝地看向柴旭,百官也同等驚訝,禁軍並無一人動彈。
御史小聲開口:“官家,從沒聽說過太后謀反的。至於韓王……”御史很為難,參知政事已經道:“韓王和太皇太后一起來的,所以……”
這謀反算不上,況且太皇太后,是有資格說出這樣的話,真是連逼宮都不能算。柴旭已經跳下車駕,走到符太皇太后面前,手指著符太皇太后,狀似癲狂:“你,你就是疼著韓王,你……”
“官家,有話好好說,你這樣像個什麼樣子?”符太皇太后冷冽出聲。柴旭轉頭看向趙匡義:“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