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迅還在冥思苦想,趙嫣已經伸手推弟弟下去:“男女七歲不同席,下去。”趙迅不防備,差點被趙嫣推下去,這下趙迅不滿了:“可我是你弟弟啊,再說,我還沒七歲呢。”
胭脂已經從丫鬟打來的水盆中拿起手巾,把那冰冷的手巾往女兒臉上撲去。趙嫣被那手巾冷地啊地叫了一聲。胭脂飛快地給女兒擦了一遍,看著女兒的面色現出幾分蒼白,胭脂這才滿意:“你祖母說的,定是有理由的。你給我好好地躺在床上。”
真是,趙嫣的小嘴撅起。丫鬟已經進來稟報:“夫人,公主來了!”
胭脂對兒女豎起一根手指,示意他們乖乖躺著,這才走出去迎接永和長公主。
永和長公主面上很明顯瞧得出是故作歡顏,胭脂抬頭望去,見永和長公主身後跟著的,明顯有個有些眼生的內侍。
胭脂只一瞬就明白只怕又是柴昭要召趙嫣進宮,因此胭脂面上也露出幾分愁來,對永和長公主道:“不過一點小病,何勞公主過來?”
“胡說,什麼小病?你還瞞著我?”永和長公主嗔怪地瞪胭脂一眼,這才對胭脂道:“嫣娘在哪裡,我去探探。”
“我怕那些丫鬟們服侍不好,因此讓她在我房裡呢!”胭脂愁眉不展地說了這麼一句,請永和長公主往裡面來。內侍卻沒在門邊止步,見胭脂向自己投來驚訝的眼神。
內侍忙道:“奴婢奉了官家的旨意,前來接貴府小娘子進宮陪太皇太后說話呢。”
胭脂哦了一聲,也就走進屋內。趙嫣已經聽見,急忙把眼睛閉的緊緊的,再加上臉色有點蒼白,看起來還真像生病了。
永和長公主已經疾步上前,用手去摸摸趙嫣的臉,就對胭脂道:“你也該早告訴我的,難道不曉得我心疼孩子?”
胭脂只有應是,那內侍往趙嫣面上瞧瞧,眉已經皺起,趙迅躺不住就想從被窩裡鑽出來,胭脂瞧見,急忙把兒子給按住了。
趙迅的小嘴不由嘟起,好在被胭脂擋住視線,內侍並沒看見。
永和長公主已經道:“我孫女還病著,陪不了太皇太后說話了。”內侍恭敬應是:“既如此,奴婢就回去稟告官家。”
永和長公主見內侍退出,這才對胭脂嘆氣。
胭脂明白永和長公主的擔憂,若是個普通孩子,真是能有一百種法子收拾。可是這個不是普通孩子,是皇帝,是天子,是這天下的主人。
趙嫣已經睜開眼,見祖母和娘面上都有愁容,趙嫣不敢再像原先一樣撒嬌,只是靠在胭脂肩上。胭脂把女兒摟緊,接著胭脂就笑了:“我們嫣娘方才做的很好。還有迅兒,也很好。”
“可是,不能一輩子裝病!”永和長公主的話讓胭脂皺眉,到底柴昭,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裝病?哼,難道她還能病一輩子?”柴昭聽到內侍回報就又冷聲道。內侍只恭敬應是並不敢多說什麼。柴昭已經又道:“罷了,現在還有別的事呢。現在的奏章,還是要太皇太后批覆嗎?”
“是,按了相公們的定規,總要先讓太皇太后批覆了,再到官家這裡蓋印。”符太皇太后攝政是實,柴昭神色又變了,自己一定要把權力從曾祖母那裡拿過來。
“昭郎今日怎麼有空,過來我這邊?”潘太皇太后看著柴昭,眼神驚訝。潘太皇太后和自己的幾個孫子,算不上多親密,即便是當年備受寵愛的琅琊郡王,潘太皇太后也只一般。柴昭登基,趙瓊花攝政之後,符潘都被排擠,離宮清修,就更是不親密。
等到趙匡義失敗,符太皇太后重返宮廷,符太皇太后把柴昭握的緊緊的,生怕潘太皇太后分了一點點去。
若非符太皇太后發現柴昭前些日子不對勁,潘太皇太后也不能繼續在宮中居住。此刻潘太皇太后見柴昭親自來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