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內做客幾日。”
“官家!”這回潘太皇太后也驚訝了,柴昭的語氣還是很平靜:“一月前,朕接到軍報,趙將軍已經打了勝仗,不日將要凱旋。趙將軍手中,握住的可是二十萬精兵。這戰過後,傷了遼國的本源,遼國將遣使求和。從此,邊關可以無憂了。”
潘太皇太后先是驚訝接著就是歡喜:“這樣的喜事,怎麼沒告訴我?”柴昭已經笑道:“趙將軍建了這樣奇功,自然是該賞的。可是,朕細細想來,對趙將軍,竟是賞無可賞。”
殿內雅雀無聲,永和大長公主和胭脂驚訝地看著柴昭,柴昭已經喚來宮人:“把趙小娘子帶下去,去尋蘭臺公主。”
宮人應是,趙嫣看著胭脂,胭脂伸出手,這樣的無力,無法保護自己的女兒。柴昭已經擋住胭脂的視線,命宮人趕緊把趙嫣帶下去。
胭脂才看向柴昭:“官家,妾的夫婿,在出徵前已經和妾說好,等這回回來,就求一任外任,然後,和妾在山水中過日子罷了。”
柴 昭眼中神色冷然:“朕知道,曾祖母和朕說過,可是朕不相信。柳國夫人,你既是朝廷命婦,自然知道,史上更多的是以退為進的。也許,你夫婿的奏章才上,就有 人要求朕給他更高的位子,更多的權利。那時,除了那把龍椅,朕,沒有別的賞他的了。朕才十三歲,上叨祖先恩德成為天子。又不能打仗,到時,誰知道群臣會怎 樣想?趙家,可是才出了趙匡義這個逆賊。朕,不放心你們趙家。”
“官家既然如此說,那妾也是趙家媳婦,妾……”永和大長公主的話並沒說完,就被柴昭打斷:“姑婆當朕是三歲小孩子嗎?朕雖年幼,也不是能任由人擺佈的。”
永和大長公主黯然地看著胭脂,胭脂已經道:“官家,也許您只是……”
“柳國夫人,你想說,朕是受人蠱惑嗎?柳國夫人,朕清楚地很。朕知道,朕是天命所歸的天子,朕將成為最聖明的天子,在這之前,”柴昭伸手指著胭脂:“朕,會清除掉一切障礙。”
“官家,雖如此說,可是趙將軍,還在外統領大軍,若……”潘太皇太后遲疑地說。柴昭已經冷冷地道:“朕當然知道,此刻已經有一隊人馬,前往趙府,請趙家的那兩位小公子也進宮來。還有胡府,朕絕不會犯趙匡義犯過的錯,放過了胡府,讓胡氏,毫無掛礙。”
“朕,要看看,在趙鎮心中,什麼最要緊。”柴昭一字一句地道。永和大長公主搖頭:“惡鬼,母親並沒說錯。”
柴昭神色又變了,接著柴昭笑了:“那是曾祖母什麼都不懂,她以為,施恩就能得到報,錯了,全都錯了。”
潘太皇太后緩緩站起:“官家,你這個主意也不錯,不過寧國公,還在宮門口等待。”
“讓 他等著吧,若他反對,朕,正好有了藉口。”柴昭的語氣一點也不帶結巴。永和大長公主癱軟地倒在地上,胭脂依舊跪的筆直。此刻,胭脂對自己的處境一點也不擔 憂,只是擔憂自己的孩子,還有自己的母親,弟弟,這些,最親的親人。不知道丈夫此刻身在何方,更不知道,丈夫知道這一切後會做怎樣的抉擇?
“快馬加鞭的話,最快二十日就能到汴京,可是現在,我們足足走了一個半月。”趙鎮真是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向汴京,看到自己的妻兒,這一戰後,自己就能和妻子前往外地,過一種平靜的生活。
騎馬走在趙鎮身邊的是趙樸,他聽到趙鎮的話就道:“將軍現在是想念夫人了?”趙鎮被說中心事沒有說話,以後,一刻也不能分開,時時刻刻都要在一起。
大軍浩浩蕩蕩一路行去,趙樸摸一下腮下的鬍子:“算著時候,符將軍也要到京裡了。”趙鎮嘆氣:“是啊,他是要到京了,搶了先去報信的差事。”
趙樸又笑了,趙鎮看著天邊,彷彿能看到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