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就請吳氏從中說和,上個月王氏出去應酬時,也看過這位小娘子,兩邊雖沒下定禮,但已說了有七八分了。
鄒蒹葭走進廳內,給吳氏行禮寒暄後鄒蒹葭就看向吳氏:“還沒請問過二嬸孃,這件事,可是……”
吳 氏面色一紅,輕咳一聲就道:“真是為了這事來的。原本我以為這是兩邊都願意的,誰知今兒再去問,她家說,前兒請了位仙姑在家裡,說起這事。這仙姑就說,這 門婚事有些不妥當,嫁過去,會有口舌是非,她家左右為難了許久,見我上門來討信,這才和我說了緣由,還說……”
鄒蒹葭等著吳氏後面的話,見吳氏久久不語,鄒蒹葭笑著道:“只怕我猜著了。她家定是說,像二叔這樣的相貌人品家世,再尋一個名門淑女也是很簡單的事。”
吳氏笑笑:“話是這麼說的,不過我瞧他家只怕是……”
“二嬸孃,我們也不是什麼外人,有話您就直說,您想說的,是不是說他家只怕是因我們家辭官,怕受牽連,這才把這門親事作罷?要我說,這樣想的人也多了,不止他們一家。”
吳氏的面不由微微一紅,接著就勸鄒蒹葭:“這話本該是我說的,怎麼倒是你開口呢。只是聰明的人自然能猜出內情,若那不聰明的,猜不出來也是白搭。”
“二嬸孃的意思,我明白了。倒勞煩二嬸孃又多跑一趟。”鄒蒹葭說話時候,吳氏已經站起身,聽到這話就伸手拍拍鄒蒹葭的手:“什麼叫勞煩呢?我現在也在家裡沒什麼事。說來現在是有個爵位了,可能來往的人家反而少了。”
鄒蒹葭起身送吳氏出去,兩人又說了幾句家常,吳氏也就上車離去。
鄒蒹葭站在門口想了想,接著就轉身進府,還要把這事告訴王氏。
吳氏回到府裡,管家娘子已經迎上:“五娘子方才回來了,聽說您去了胡府,急的不得了,正打算讓人去請您回來呢。”
吳氏哦了一聲,快步走進廳內,趙五娘子一臉煩躁不安地坐在廳裡,看見自己的母親急忙走上前,話語裡未免帶上抱怨:“娘您也太快了,剛從我們家出來,就往胡家去了。”
吳氏拉著女兒的手坐下:“不快怎麼成?難道你那嬸子,又反悔了不成?”
趙五娘子點頭:“雖沒反悔,只是口氣有些不同。娘我和你說,你方才才離開,她就讓人把我請了去,說仙姑說了,這事還是能破解的,若能讓皇后出面,給什麼東西壓一壓福壽,就好了。我怎聽不出這意思,口裡漫應著,就先回來尋您,和您商量商量,若能……”
吳氏一指頭點在女兒額頭上:“商量什麼?你哥哥嫂嫂的脾氣你又不是不曉得,定下了就是定下了,哪還有反悔的?更何況要借了這婚事要官要爵的,你嫂嫂頭一個就把人給打出來。”
趙五娘子嗯了一聲,用手撐著下巴:“娘,這道理我自然懂,不過你也曉得,我是小兒媳婦,現在你女婿還沒說什麼呢。家裡大嫂有時反而嘀咕,說白白和皇家結了親,沾不到半分好處。”
“她嘀咕就由她嘀咕去,不理她就完了。你一個皇帝的堂妹,還怕別人不成?”
吳氏的話讓趙五娘子噗嗤一聲笑出來,接著就嘆氣。
吳氏把女兒摟過來:“我當然曉得,你嫁過去時候和現在不一樣,可你現在身份不同了,難道還要像原先一樣?對嫂嫂恭敬有禮就可,可她若正經說一些不能聽的話,難道還要忍著,再說了,我們趙家女兒,哪個是忍得的?”
“像三姊姊一樣,把人家房子燒了一遍又拆了一遍?詹家現在全家都被流放了,還提他家做什麼?”宮變一事,查下來永寧長公主的駙馬和符大郎趙三郎都是首惡,永寧長公主的駙馬被斬首,永寧長公主被褫奪封號,令出家為尼。公主府內其餘人等,盡皆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