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鎮哈哈一笑,沒再說什麼,出門去接胭脂。
趙鎮到胡府時候,胭脂正好要告辭,聽到丫鬟稟報,胭脂就笑了:“他也不嫌累,這才剛去探過妹妹,就又來接我。”
“什麼叫累?”王氏抱著元宵,斜瞅女兒一眼,元宵已經五個多月,生的虎頭虎腦,看見什麼東西都要往嘴裡放。胡府上下都愛極了這個孩子。
胭脂一聽自己娘這話,就曉得自己娘猜錯了,也不解釋就把元宵抱過來,親了親他:“等過兩日我再來瞧你,這會兒啊,姊姊要回家了。”
元宵用嫩嫩的胳膊抱住胭脂的胳膊,一幅胭脂要走,他很傷心的樣子。王氏把兒子抱過來,拍他小屁股一下:“慣會裝可憐,你姊姊過兩日就回來了。去吧去吧。你啊,以後也別跑這麼勤。”
胭脂做個怪臉,又捏捏元宵的臉頰,也就往外面走。
趙鎮依舊是胡大郎陪著,見胭脂出來,趙鎮站起身瞧著胭脂,怎麼覺得胭脂越來越好看,怎樣都瞧不夠。
胡大郎已經習慣趙鎮這樣,站起身時心裡就想起鄒蒹葭來,雖說兩人之間有信,曉得她過的很好,可還是會念著她。想著胡大郎就覺得臉紅紅的,低頭不敢說話。
胭脂正打算取笑胡大郎一句,就有婆子走進來,面上還有些慌張:“大娘子,門上方才來報,說門口來了一個丫鬟,自稱是鄒家的丫鬟,還說是服侍鄒四娘子的,要見夫人呢。”
今兒是鄒三娘子出閣的好日子,按說蒹葭也該幫忙,怎的會讓人來見王氏?況且平日鄒蒹葭要送什麼東西,都有專門的人。此事,總有那麼一些蹊蹺。
“大娘子,不如,把人給趕走,說不定是冒名?”婆子見胭脂皺眉,於是如此建議。
胭脂剛要說話,胡大郎已經抬頭,眼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於是胭脂改了主意,對婆子道:“你去問問那丫鬟,就說到底有什麼話。”
婆子應是離去,很快婆子又回來了:“那丫鬟只是說,採蘋被關起來了,她好容易才逃出來,話只能對夫人說。”
這就更加蹊蹺,採蘋雖說是服侍鄒四娘子的,卻是胡府的丫鬟,鄒夫人再看不順眼,也不會把採蘋無緣無故關起來。
胭脂讓婆子把丫鬟帶進來,那丫鬟十三四歲的樣子,一瞧見胭脂就跪在地上:“大娘子,大娘子,求您趕緊去救救四娘子!”
胡大郎聽的鄒蒹葭出了事,心中登時火燒一樣,胭脂的眉頭皺緊:“蒹葭她出什麼事了?”
“昨兒不知為什麼,三娘子大發脾氣,說採蘋不好,鬧著要夫人把採蘋給關起來。夫人想是因為三娘子要出閣,就不問緣由把採蘋給關了起來!”
丫鬟哭哭啼啼地說,胭脂的眉皺起:“這不算什麼,趕緊說要緊的!”
丫鬟被嚇了一跳但還是繼續道:“四娘子說,也不過一日的工夫,等明兒就去把採蘋放出來。誰知,誰知,誰知,今日過了午時,四娘子不見了!”
怎會如此?縱聽了這句胭脂心急如焚,但胭脂還是等丫鬟繼續說,這丫鬟才又道:“夫人說,是我們服侍的不好,才讓四娘子弄丟,現在要忙著嫁三娘子,把我們都關起來。等明日再發落。是娘子悄悄地把奴給放出來。還說,要我趕緊來求胡府,不然等到明日,就什麼事都來不及了。”
不見了?鄒府也算深宅大院,鄒蒹葭住的院子雖小,可也是在鄒家內院,這麼一個大活人,怎麼會突然不見,除非?胭脂覺得有什麼真相已經呼之欲出,可怎麼都想不出來。
胡大郎聽得未婚妻子不見,況且還有那句,等到明日就什麼事都來不及,心中一團火起,這件事,擺明了是鄒家搗鬼,好好的一個女兒,他們為何要這樣對待?
“鄒三娘子上轎沒有?”胭脂猛地想到這個關鍵,開口問丫鬟。丫鬟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