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換不來錢,能抵什麼用?”
無賴應了一聲,就要上前來拉芹娘,芹娘緊緊摟住自己孃的脖子,在無賴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那無賴哎呀叫了一聲,一巴掌打在芹娘臉上:“打脊賤人,竟敢咬人,等會兒誰出的錢多就把你賣給誰,讓你曉得鞭子的厲害。”
“我家認得貴人,你們……”芹娘情急之下大喊道。
領頭的無賴冷笑起來:“貴人?你真以為貴人滿街走啊?那日你家不過是遇到貴人心血來潮罷了。嘖嘖,早曉得當日,就該跟了那貴人去!”
芹娘眼裡的淚流下,還在想主意,她娘已經在芹娘耳邊道:“你爹耳根子軟,被人哄了,芹娘,你要記得……”
“住手!”就在無賴又要上前拉芹娘姊弟走的時候,大門處突然傳來一個聲音,無賴們回頭一看,見是柳進士,領頭的無賴根本不怕,只對柳進士拱手:“原來是柳進士,按說這會兒你該在汴京,在這做什麼?難不成你想路見不平,那也成啊,拿出五十貫來,我們兄弟就走。”
“你們放債,盤剝重利,天子腳下,豈容你們這樣胡來?”柳進士大聲地說,不過換來無賴們的冷笑。
見無賴們毫不在意,柳秀才的聲音更大一些:“你們,你們難道不曉得,聚眾賭博,盤剝重利是……”
領頭的無賴已經走到柳進士跟前,上下打量了他幾眼才冷笑道:“就憑你,一個七品小官,在這天子腳下想管我們的生意,還差的遠。我告訴你,我們兄弟,既然敢吃這碗飯,背後也是有靠山的。”
“這靠山還極大,大的你都想不到。柳秀才,不,柳進士,就憑你,還是好好地回去做你那個七品小官,管我們兄弟們的事,你還嫩著呢!”
另一個無賴也笑著道:“就你這樣的,要我說,還不如給我們哥兒幾個磕個頭,然後求我們哥兒幾個給你引薦背後的靠山,這樣的話,官兒也好做些。”
說著他們又得意地大笑起來,柳進士一張臉氣的漲紅:“你們,你們……”
“我們怎麼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就算告到開封府,都是如此!”領頭的無賴斜眼瞧著柳進士,聲音開始發冷。
柳進士沒料到自己中了進士授了官竟還會如此被奚落,正想再說就聽到大門口傳來一個女聲:“我倒不曉得,你們幾位身後的靠山竟這樣大,連朝廷命官都不怕。”
柳進士循聲望去,門口不知什麼時候,站了兩個女子,其中一個戴了冪離,另一個做侍女打扮,說話的正是這個侍女打扮的。
她們是誰?院內的人都在思索,柳進士瞧向那戴了冪離的女子,見她身姿有些熟悉,難道說是趙嫣?
柳進士細細地瞧去,越瞧越像趙嫣,眼又忍不住瞟過去,但又擔心冒犯了趙嫣。
侍女所著衣服很普通,趙嫣雖帶了冪離,可這些無賴也瞧不出那料子的好壞,瞟了一眼就笑起來:“兩位小娘子,這想要出頭啊,就憑你們,難……”
“我們家大哥說了,凡百事情,只要不是謀反作亂,就再不怕了!”另一個無賴大拇指挑起,往上舉了舉。
“怎麼說話呢?我們敢謀反作亂嗎?那不是把所求的富貴都給扔了?”領頭的把那人手一打就笑著道。
侍女聽到這話,瞧向趙嫣,趙嫣怎不明白這話裡的意思是什麼。雙眉緊皺對侍女輕輕一點頭。
侍女會意地道:“那又如何,縱然你們的靠山再重,也是要有王法的!”無賴們又笑起來:“王法?你要曉得,我們家背後的人就是……”
話音沒落,就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大膽,竟敢如此大膽,借了我們家的名聲在外面胡作非為!”
一個老者已經走進院子,趙嫣的眉微微挑起,這個人是趙三娘子莊子的管事,那日,趙嫣是請他關照過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