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正中央的鷹主注意到了白漾,眸色微寒。
白漾能感覺到他的眼神好像能殺人,根本不敢抬眸,一直到他的聲音響起,“抬起頭來,我看看。”
白漾一把抓緊了褲管,緩緩地抬起頭,平靜的直視著他。
他滿意的勾了勾嘴角,隨即陰冷一笑,“你就是姜桃?”
“是的,鷹主。”
“呵呵,告訴你男人,我準了。”鷹主似笑非笑,深意沉沉,讓人那麼的摸不透。
準了?
那是什麼意思?
正當白漾疑惑之際,祈風的聲音響起,“還不謝過鷹主成全你們的婚事。”
“婚事?”
“是。你的男人告訴我,他要結婚了,讓我看一看。”鷹主的眼神像是尖銳的刀,非常的鋒利。
白漾抿唇,搖頭:“我……鷹主……”
她正欲解釋時,祈風猛地一把按在她的手上,“謝謝鷹主。”
白漾遲疑的看了他一眼,隨即緩緩地點頭,“謝過鷹主。”
“哈哈……”鷹主仰天長笑,白漾的心裡卻是複雜至極。
祈風是什麼意思?要把她趕走嗎?她以為和他一起來了這裡,他應該會妥協了,會不趕他走了。
他怎麼還這樣把她推向另一個男人的懷抱,不可原諒!
從莊園裡出來,白漾轉眸,瞪著他,質問出聲:“為什麼我不知道?這是你的建議,對不對?你就是恨不得我馬上成為徐景豪的人,對嗎?”
祈風並沒有理會白漾,徑直往前走,無視她的情緒,更不看她一眼。
白漾看著他無情的背影,咬下唇,委屈,還有憤怒一湧而上。為什麼他要如此的殘忍,把她逼到這種地步,就是他想要的嗎?
坐進車裡,白漾陰冷一笑,“你既然想要嫁給他,那我嫁給他好了。”
祈風仍舊沒有說話,死一般的沉寂。
白漾的情緒在胸腔裡翻滾,忽而冷冷的低吼出聲,“不說話,你什麼意思?到底什麼意思?”
“不嫁給他,你還有一條路,那就是走。你應該很清楚,這個圈子,不是你可以趟的,也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祈風面無表情,陰冷無比。
白漾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眼,原來他的目的果然是趕她走,很好。那就看看,最後痛苦的是誰!
她倔強的個性,他不是不知道,為什麼非要用這樣的方式逼她。她不能走,要走,就是和他一起走。
他不走,她怎麼走?她怎麼獨自苟活。
車裡的氣氛越發的詭異,白漾沒有出聲,祈風亦沒有開口,泛在彼此間的是濃烈的寂靜,有些詭異的靜。
車停在了酒店,祈風率先下了車,摔上車門,快步進入了酒店,獨留了一個生冷的背影給白漾。
她站在黑夜之下,衣角被風灌起來,吹得獵獵作響。
走?
呵呵,祈風,你的用意我又怎會不知道。
可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有沒有!如果沒有你,我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明知是個火坑,我一頭扎進來的,為的就是你。
哪怕你不拿愛與我回應,也沒有關係。
她相信她會等來那麼一天,會有一場“以愛為名”的婚姻。
回到房間,白漾靜靜的立在落地大窗前,看著這個城市的夜景,美到讓人窒息的地步,現在徐景豪的人應該動身了,會把那批瓷器運出境到這個鷹主的手裡。
那些東西散出來,不知道還會禍害多少人。
白漾承認她不是聖母,世間上有太多不公平的事情,她不可能一一能管完。踏進這個火坑,她就必須謀其職,沒得選擇。
掏出手機,掏出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