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念說到這裡,發現自己無從解釋。
宮桀的手攥緊了方向盤,“你和我說,你頭上的傷是不是家暴所致!遲念,你不是小孩子,婚姻這樣的事情,不是隱忍便可以換來幸福。”
道理她都懂,現在她很亂很亂,況且她真的很迷茫,不知道以後的路要怎麼走。
宮桀看著遲念不出聲,又覺得自己的言詞有些過於直白。
“念念”
“嗯。我知道,謝謝你的關心,我有分寸的。”
遲念也在心裡無數次的問過自己,即使擺脫不了他,為什麼不試著過好這段婚姻,即使不敢再愛他,不奢望他愛上自己。
可至少生活得不狼狽。
但是太難太難。
那些隱在暗處的箭,促不及防的射過來,她根本無處能逃。
宮桀頷首,保持了沉默。
到醫院,掛了急診進行檢查,醫生看了看傷口,確實不嚴重,處理一下傷口,再看了看她的眼睛,最後建議拍個拍子看看腦子裡是不是有什麼積血,或者是其他的異物
畢竟猛烈的撞擊會引發什麼,都是不可預測的。
拍完片子出來,遲念靜靜的坐在冰冷的長椅上,唇微顫抖的說,“宮桀,謝謝你的關心。我的事情,我會處理好。”
宮桀抿唇嗯一聲,“有什麼事,儘管開口,只要你願意,我隨時對你伸出手。”
他是個心理醫生,他明明可以看透很多人的心思,偏偏遲念那麼深,讓他有些看不透。
遲念微微一笑,側過頭看著眼前模糊的臉,“好,謝謝你。有你,真好。”是的,她真幸運。
宮桀的心微顫,動容的看著眼前的遲念,他的手慢慢地抬起來,想要去觸及她的臉,卻沒有勇氣
因為他不可以。
遲念似發現了他抬起的手,一種本能的側過身體,宮桀尷尬的弄了她的頭髮,“這裡有個東西。”
“嗯,謝謝。”
報告出來,醫生再三的觀察了一下,最後判斷,“可能是因為撞擊,所以傷到了視角神經,眼睛的一切正常,模糊也只是短暫性的。這幾天注意休息,過段時間就能好起來了。”
“謝謝醫生。”
很慶幸,只是短暫的。
如果真是長久的
她無法想像。
宮桀知道她還沒有用晚餐,在外面點了一些清淡的小菜,還有清粥,等她吃了飯,這才把她送回家。
確定她安全之後,大概八點的樣子,離開。
遲念靜靜的躺在上,看著被模糊了的水晶吊燈,有一種別樣的美麗。
輾轉反側,儘管難以入眠,卻還是強迫自己睡下。畢竟只有好好的休息,眼睛才會很快的好起來。
大概深夜2點左右,遲念被盛子熠回來的車聲給驚醒,她翻了一個身,繼續在沙發上裝睡。
平時她都很自覺的睡沙發,和盛子熠吵架那幾天,她再也沒有爬到那張上去,再後知後覺的她都知道
那是他抱到大上去的。
盛子熠喝得有些半醉,推開家裡的門,扔下車鑰匙,睨了一眼客廳,再看了看二樓,煩躁的扯了扯領帶。
她應該睡了吧。
吵架吵得再厲害,她也會和往常一樣,吃飯,睡覺。
什麼事都不會落下。
脫下皮鞋,拿過拖鞋時,卻發現鞋墊上有一雙腳印。
很大。
應該是個男人的。
他即使是喝多了,可人還是清醒的。
在看到那個男人的腳印時,臉色驚變,雙眼瞪得,額頭的青筋突爆,有男人來過?
一股血氣上湧。
幾乎沒有經過理智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