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雙胞胎姊妹;至於你的孩子……很不幸的是一對連體嬰。”
“他們現在在哪裡?青木為什麼會看見我的孩子?”
金田一耕助並沒有直接回答越智龍平這個問題,他只是伸手按下播音鍵,讓一度暫停的錄音機再度傳出聲音——
“他們是從腰部開始相連的雙胞胎……”
聽到這裡,金田一耕助又按下停止鍵。
“一開始我就對青木先生這句話感到相當疑惑,他既不是醫生,也不是人體生理學家,就算真的看見一對連體嬰,為什麼會知道這對連體嬰是從哪個部位開始相連的呢?後來,我才想到青木先生見到的或許只是一堆白骨。也就是說,他曾經見過這對連體嬰的骨骸。”
聽完金田一耕助的說明,一直表現得相當堅強的越智龍平,終於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你的意思是,那對‘暹羅胎’已經死了?”
“是的。越智先生,我曾經問過幾個婦產科醫生,他們都認為‘暹胎’這種畸形兒就算能夠平安生下來,存活的機率也相當小;換句話說,他們通常都是生下來沒多久就夭折了。”
雖然越智龍平一直低頭聆聽金田一耕助所說的話,但金田一耕助仍能察覺到他的情緒非常激動,不但呼吸急促,就連額頭上也不時滲出汗滴。
“越智先生,我能體會你此刻的心情,不過在整個案件中,我還有一個地方不太瞭解,必須靠你給我解答。”
金田一耕助說著,再度按下播音鍵,只聽見青木修三繼續用微弱的聲音說:
“他們走路的樣子就像螃蟹一般橫行……”
“剛開始我以為青木先生曾經見過‘暹胎’走路的樣子,才會這麼說。可是,如此一來就跟我原先推論‘暹羅胎已死’的說法自相矛盾了。後來我想,青木先生的意思會不會是——‘他們走路的樣子一定像螃蟹一般橫行。’也就是說,這句話應該只是出自青木先生的想像罷了。”
“金田一先生,青木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他又是在什麼情況下看見‘暹羅胎’的骨骸?難道在這座島上的某個地方埋葬著他們的骨骸?”
“在我說明這一點之前,我先說明巴御寮人生下連體嬰時的狀況。”
金田一耕助說完沉思了一會兒,才繼續說:
“由於三津木貞子曾經請淺井春幫她留意,若是有人生下孩子卻無法養育的,她願意收養這個孩子,因此當淺井春發現巴御寮人懷有身孕,而大膳先生又不希望她把孩子生下來時,便立刻提議將這個孩子給三津木家收養……”
金田一耕助說到這裡,喘了一口氣之後,接著說道:
“另一方面,磯川系子也在這個時候找上淺井春,當時大戰已經快要結束,全國上下都陷入一片混亂中;尤其是三月十日東京慘遭空襲之後,日本的大都市都相繼遭到敵軍的炸彈轟炸……因此大膳先生正好以躲避轟炸為理由,帶著巴御寮人躲到播州山崎附近的溫泉旅社。山崎是三津木秀吉夫婦的故鄉,這件事情你應該聽說過吧?”
只見越智龍平一臉難過地點點頭。
“磯川系子也在那時候逃難到山崎,也就是巴御寮人所住那家溫泉旅社。如此一來,一直渴望有孩子的女人和就要臨盆的女人在同一個時期聚集在同一個地點。
隨著時光的飛逝,巴御寮人終於分娩了,但是大家萬萬沒想到她生下的竟是世間少有的連體嬰,也就是所謂的‘暹羅胎’。”
金田一耕助說到這兒,稍微停頓一會兒。越智龍平則趁機間道:
“當時巴御素人怎麼處理那對‘暹羅胎’?”
金田一耕助再將那五張信紙從信封裡拿出來,指著倒數第二頁的最後兩行說:
“你看一下,淺井春在信上寫著:‘這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