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於管事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這一拳看起來是多麼樸實無華,可趙於淳怎的就倒地了呢?難道這就是內家功夫的獨到之處!
這時兩個侍從終於站不住了。
他們不敢對大小姐帶來的人動手,可他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趙於淳被打啊!
一人上前與王廣進對峙,他比王廣進高了大半個頭,光瞧這樣式,王廣進便已落了下風。另一人則趕緊上前扶起趙於淳,卻被趙於淳一把推開。
“滾!老子捱打的時候你們在哪兒?這時候知道過來了?等明日、不!待會兒!我便讓姐夫將你們兩個廢物全都給趕出去!讓你們光拿錢不辦事!”
沈箏聞言無言撫額。
這人獨到的愚蠢,她算是見識到了。
這倆侍從說是他這會兒的救命稻草也不為過,他還要在這時放狠話,不是等著對方反水嗎。
果然,兩名侍從對視一眼,不再有所動作。
沈箏朝一人招了招手,說道:“去將莫錦印喊來,就說莫輕晚出嫁那日,那個戴帷帽的女子來了,我們就在此處等他。”
那人看了趙於淳一眼——他怕沈箏他們下黑手,到時趙於淳出事,他也要背鍋。
沈箏給自己取了個凳子坐下來,似是說給他聽,又似是說給趙於淳聽:“只要他悶頭當鵪鶉,我兄弟就不會打他,誰讓他之前嘴巴不乾淨呢?”
噢——
侍從懂了,合著人家是姐弟啊,難怪這小夥跟吃了炮仗似的,自家姐姐不護著,還是個人嗎?
他觀沈箏不似言而無信之人,朝她點點頭,出門而去。
趙於淳站在另一名侍從身後,喘著粗氣,他不再將矛頭指向沈箏與王廣進,而是對於管事眾人說道:“你們帶人來乾的好事,你們的工錢......”
話還沒說完,他突然哆嗦一下。
因為王廣進又舉起了拳頭。
沈箏看呆了。
不是,她吹牛唬於管事等人,怎的將王廣進這個當事人也給唬進去了呢?
她輕咳一聲,看向趙於淳:“多說多錯,多錯多挨,勸你不要再說話了。碼頭的事兒,你也做不了主。”
趙於淳最後一層遮羞布也被沈箏扯了下來,他瞪眼問道沈箏:“你到底是誰?”
沈箏不再作答,於管事等人心中又升起一點點期盼——這姑娘走得是皇商路子,舉手投足之間也不似普通人,就連大小姐都對她恭敬有加。
說不準這姑娘真能替他們討要回工錢呢?
對趙於淳動手了又如何?只要姑娘背後夠硬,安能辦不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