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並不能無窮無盡的連續使用。
“這條中型鯊只是對你感到好奇,它吃不了人,”莫妮卡來回翻動著魚屍,“如果是四百磅以上的大型鯊,剛才你就死定了,它們一個翻躍起碼能到達十到十五尺的高度,保證會將你半截身體咬斷。”
魚槍從鯊魚腹底透了出來,圓瞪著的那雙黑漆漆的眼睛早就停止了轉動,它可真是死不瞑目。阿爾豐斯看著那兩排閃動著寒光的利齒,心裡隱隱發寒,除非身披最牢固的鐵甲,不然還有誰能抵擋得住這些肉食性魚類的襲擊?他已經領教過水裡戰鬥的滋味,攻擊可能來自四面八方,沒有哪種生物可以作出全方位的警戒。他在鯊魚身上摸了摸,手感很軟,按下去的時候幾乎沒有感覺到骨頭,也許這才是魚槍能穿透身體的主要原因。
“鯊魚的皮既堅又韌,是做水靠的最好材料,如果能在劍鞘外邊裹上一層魚皮,絕對是王公貴族們爭相購買的珍品。”布蘭克露出羨慕的神色,“這種鯊魚在我們那邊很罕見,淺海附近出現的多隻是兩三尺長的小鯊,能逮上一條已經算得上非常幸運。”
洛卡一斧將鯊魚背鰭砍下,“這可是絕佳的美味,以前我嘗過幾次,一直記憶猶深,現在可是我露一手的時候了。”說完,雙手捧著魚鰭興沖沖的向艙下走去。
第五卷 海域 第二十二章 短暫的平靜
船依然在航行,日子過的很無聊,食物逐漸單一起來,換來換去都是清水、麵包和魚肉。新鮮蔬菜已經消耗殆盡,需要到達卡利徳港的時候才能補充上。
自從試過洛卡親手炮製的魚鰭羹之後,阿爾豐斯就對這種東西厭倦透頂,既腥又臭,還帶著數不清的砂粒,如果說這就是美味佳餚,那麼一塊普通的麵包都可以算得上是天國珍饈。在凱瑟琳直接捏著鼻子將滿盤散發著刺鼻氣味的湯羹扔出窗外之後洛卡馬上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再親自擺弄這些東西了。
莫妮卡一直也沒有再找過他們的麻煩,可能是她覺的要除掉傭兵並非如同想象中那麼輕而易舉吧。
上次阿爾豐斯在回船之後才想起那隻次元袋,畢竟他沒有依賴別人生存的習慣,在和龍龜戰鬥的時候根本就沒想過召喚碎殼,如果當時將他放出來,可能就不會搞得險死還生,夜影這種不死生物並不需要空氣維持生命,只是那天海面陽光燦爛,他出來也未必就能幫得上忙。想到碎殼,不由的聯想到他的主人,那個神祗不知道是神經錯亂還是另有所圖,硬生生將代言人這個虛名安到自己頭上,根本就不理會別人的感受,簡直就是將人當成猴子耍,不知道他以後心血來潮時會搞出什麼花樣,但願別太過份才好。
阿爾豐斯覺的海面上偶爾冒出來吐出一串水泡的魚都要遠比人幸福多了。他對這二十多天以來的行為有點陌生,無論是對陣泰拉斯奎還是面對碎殼和龍龜,都沒有像以前那樣選擇逃避,雖然其中也有傭兵的影響在內,但自從離開月之心後,內心深處就有一種非常強烈的情感像是脫離了某種壓抑多年的束縛想要得到全部宣瀉似的突然湧出來,有如沙暴般來得極為猛烈,卻又遲遲不能消退。
難道人真的有多重人格?在某個地方是一種人格,變換環境後被另一種隱藏較深的人格所取代?第一次大肆屠殺食人魔時還以為只是一時的不適,但後來一連串突如其來的經歷就像一個突破口,隱蔽的人格就從這個缺口中慢慢佔據大腦,不知不覺中壓制了原來佔據主導的人格,成為了顯性人格。如果這樣的解釋還不符合邏輯,那自己肯定已經瘋了。但為什麼只有脫離月之心才會有這種轉變?是受到巫王力量的影響還是由於環境的原因自動形成的?阿爾豐斯心裡根本沒有明確的答案,或許喝下那瓶完全解除瘋狂的藥水之後某些事情正在發生著意想不到的變化。
“先生,你有心事嗎?好像總是一副滿懷心事的樣子,要是我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