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又問：&ldo;你說過，縱火是因為愧疚，愧疚的原因是你對一個年輕女性做過了什麼……&rdo;

當提及這個問題之後，嫌疑犯的臉上立刻發生了變化，他的臉色有些發白，嘴唇翕動，握著筆的左手也有些輕微的顫抖，馬林知道，這個問題也許觸動了嫌疑犯的心。

馬林：&ldo;你究竟對她做過什麼呢?&rdo;

嫌疑犯：&ldo;我……我……我殺了她……&rdo;

馬林提起精神，小心地問：&ldo;你是用什麼方式殺死她的?&rdo;

嫌疑犯：&ldo;這個……我……記不清楚了。&rdo;

馬林：&ldo;你是在故意隱瞞殺人過程嗎?&rdo;

嫌疑犯：&ldo;不是。&rdo;

馬林：&ldo;是你殺的人，你怎麼可能不知道?&rdo;

嫌疑犯：&ldo;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不知道，但是我就是知道我殺了一個女人，女人很年輕，而且……&rdo;

馬林：&ldo;而且什麼?&rdo;

嫌疑犯：&ldo;而且……而且我還記得……我……我對那個女人做過了一些……一些……事情……&rdo;

馬林：&ldo;你強姦了她?&rdo;

嫌疑犯垂下頭大口地吞口水：&ldo;我有這個想法……她拒絕我，我控制不住自己，強姦是否成功我記不起來了，但是我記得我殺了她……她是因我而死的。&rdo;

馬林：&ldo;你殺死的那個女人也生活在小洋樓裡嗎?&rdo;

嫌疑犯：&ldo;我不知道。&rdo;

馬林：&ldo;那個女人是哪裡人，我的意思是，是什麼國家的人?&rdo;

嫌疑犯：&ldo;不知道。&rdo;

馬林：&ldo;現在請你回答我，你的記憶正常嗎?我的意思是說，你是否因為刺激過度，導致精神恍惚，記憶變成了很多碎片，你無法把記憶碎片貫穿起來?&rdo;

嫌疑犯搖搖頭：&ldo;我不知道。&rdo;

……

李健武看見馬林垂頭喪氣地走出審訊室，他迎上去，問：&ldo;馬警官，你最後的那個問題我覺得很有可能，那個嫌疑犯一定是受打擊導致記憶產生無數碎片，所以回答問題時才會那麼支離破碎。&rdo;

&ldo;嫌疑犯的身份有訊息了嗎?&rdo;馬林撥出一口氣。

&ldo;目前還沒有，等到明天一早上班之後，我親自派人去調查。&rdo;李健武看著馬林一臉疲憊，他又說，&ldo;馬警官，市局招待所我已經給你定了房間，你可以去洗個熱水澡好好休息一下。&rdo;

&ldo;我有一些疑惑，不知該不該說出來。&rdo;馬林猶豫著。

&ldo;什麼疑惑，關於嫌疑犯的嗎?&rdo;

&ldo;是的。&rdo;馬林沉吟片刻，他才說，&ldo;剛剛我審問過的那個人，我覺得他的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