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遠侯,顧欣兒,山洞……一連串與顧言兒有關的片段閃過。
現下回想起來,真的好險!
“墨兒,不會有下次了,本王會護著你的。”瞧見她乍一出神的表情,郝連成竟有些不忍。宮燈下,炯炯的黑眸暈上一層柔和的色澤。
“誰稀罕了,我倒想死了一了百了呢。”唯墨想擺脫眼前的尷尬處境,一時無策,索性撿了話來搪塞,“王爺倒是說說,顧欣兒的事情是怎麼一回事?”
其實,這也是她久鬱於心的問題。而剛才顧言兒的瘋言更是讓她好奇得緊。
“你想知道什麼?”
“……我只知道,顧氏姐妹是琮州州牧的女兒,而琮州州牧曾與留國、鎮遠侯等勾結,是祁國王庭的叛賊。但,王爺不覺得那未出世的孩子太無辜了嗎?”
血腥的畫面彷彿出現在眼前——一個被郝連成毫不憐惜就送與敵國的美人,身懷六甲的同時當場死在他的劍下……
太暴虐了!
“當年,顧欣兒就一直遊走於留國太子和鎮遠侯之間……孩子?天知道那是誰的孽種。不要說是她背叛王庭的爹,背叛本王的人都該死。”
冰冷的話語,直刺人心。
斬草除根,她懂。王庭鬥爭殘酷,容不得半點私情,她懂。可冥冥中,她又覺得顧欣兒是愛著郝連成的……
“王爺對顧欣兒就無半點愛意嗎?哪怕是一絲在乎?”
“你以為呢?”兩隻手從唯墨的腰肢上鬆開,郝連成突然輕笑出聲來。
“她們姐妹二人宿命般的愛上你,還真是她們的不幸呢。”
“其實,也算不得是本王動的手。那夜,我領軍攻入琮州大營。琮州州牧自知大勢已去,早就僵死般的等坐在了大營裡。當時,顧欣兒突然從外頭闖了進來,哭嚷著讓我看在她被送往留國的份上,饒了她爹爹一命。真是可笑至極!當我揮劍而上的一刻,她竟挺身擋了過來。這一劍,想來是送了三命吧……”郝連成頓了頓,語氣冷淡得像是在述說一件無關的史事,“可惜我一時大意,竟未發現隱身於屏後的顧言兒。否則,也不會有今日的波瀾了。”
狂傲,冷煞。
郝連成臉上的每一個變化都落在唯墨眼中。
還側妃、寵妾呢,分明就是可有可無之人。
剎那間驚醒般。她不得不承認,很多時候,郝連成的一舉一動會讓她心動。甚至,他的懷抱溫暖得讓她迷失,他偶爾的軟語讓她忍不住懷疑自己的心思。
下一個,不會是她吧……
唯墨依舊一臉平靜,但莫名的恐懼亂上心頭。那是一種新的恐懼,它使得原先的畏懼心理越發顯得微不足道了。
……
“我姐姐愛你如斯,不惜為你送與留國。而你……不知道吧,姐姐去時,腹中胎兒已三月。而你竟然親手殺了她。”
“我說賤人,你小心了,愛上郝連成的人沒有一個會有好下場。”
……
不由一震,那張猙獰的面容再次拂過唯墨心頭。
“好好待在我身邊,本王說了會護著你的。”郝連成眸光微湛,驀地輕拍過她肩膀。
還真是跟這丫頭耗上了。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似乎很是喜歡和她待在一起的感覺。
“回去了,我累了。”唯墨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郝連成抱起。“喂,你做什麼。”
唯墨難掩驚慌,一時間卻又不敢有什麼大動作,只能任由郝連成抱著。
“送你回去了。”
“我自己能走。”
“喂,你。”
“別動,摔下來就得宣太醫了。”
唯墨抿唇噤聲,無奈地環過他脖頸。
她於郝連成到底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