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不,不好了,隔壁的綢緞莊,變成酒樓了。”青青說話上氣不接下氣,語氣讓人心慌。
“什麼……昨天不都還是綢緞莊嗎?”大家都覺得這個事情太奇怪,自發的湊到了一塊。
“趕緊出去看看。”夏芊鈺領著一眾夥計來到了酒樓門外。
有一街之隔的綢緞莊,居然悄磨嘰兒的將牌匾都換了。
“福興樓。”一串紅燈籠迎著寒風來回晃悠。
“難道,綢緞莊掌櫃說要重新裝潢,便是唱的這出?”青青跟綢緞莊的夥計綠巧說過幾句話,聽她說了那麼一嘴。
“掌櫃的,怎麼辦?街尾有飄雪酒樓,幾乎已經壟斷了這一帶所有能夠花得起銀子的客人了,如果,這個酒樓再跟我們搶短工,長工,那我們就麻煩了。”順喜擔憂道。
夏芊鈺沉吟不語,這一切實在太詭異了。
好像有人在監視著她的酒樓,知道她每一步的動作。
看來她的掌勺在廚幫的表現,已經傳出去了,這才有了福興樓。
“會是賀家老三,賀鴻禎開的嗎?”夏芊鈺扭頭問靜默站立的禹歌笑道。
禹歌笑輕輕搖頭,“他從來不打無把握之仗,他一連開了七家分店,當初未在琴川,現在也不會因為與你置氣便興師動眾的。”
他這樣一點撥,夏芊鈺立即便懂了。
賀鴻禎在賀家有足夠的影響力,便是因為他雖然看上去吊兒郎當,但是他經營的酒樓,是達官貴人的聚集地,他認識的達官貴人不在少數。
他的行為被無數雙眼睛盯著,其中不乏為他出資助他為所欲為,允許他對食材挑剔挑剔再挑剔的賀家。
“我覺得應該是喜哥兒分析的。恐怕有人見不得我們居然利用外賣視窗,勉強站穩了腳跟,便要與我們當面鑼對面鼓。”禹歌笑看著飄忽的紅色燈籠,覺得心下一涼。
突然冒出來的酒樓,像是夏芊鈺眼睛裡面長出來的刺,讓她多一秒都不想看見。但是她並未將恐慌表現出來,作為主心骨,她的慌亂會十倍百倍的被夥計們放大。
她穩住心神,悠悠說道:“我們現進去吧!搭什麼臺子唱什麼戲,等他們開始唱戲了,我們再想該如何拆臺。”
開酒樓自然要習慣競爭,有時候競爭不一定是壞事,競爭會幫助一個酒樓完善,並且達到優勝劣汰,只要不是壟斷,客人不會在一個坑裡跌倒兩次。
他們會學聰明,只去口味好,服務優良,賓至如歸的酒樓。
福興樓若是良性競爭,她自然歡迎,若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擺在她面前的只能是死衚衕。
但是若是真有可能是有人給她穿小鞋,想讓她在琴川混不下去。
那麼她也不是眼睛裡能夠揉得進沙子的。
如此打定主意,她囑咐夥計們道:“大家別受干擾,也許對我們來說,是好事情,以前這條街上除了飄雪酒樓,便是這個酒樓,還屢開屢敗。
飄雪酒樓一家獨大,甚至有人交口相傳,當這家酒樓的夥計會倒大黴。那麼福興樓的出現,也就說明謠言不攻自破,說不定,我們便能夠招到夥計了。
大家說是不是這個道理,我們不怕競爭,怕的是被孤立。”夏芊鈺的話,撥雲見日。
大家臉上緊繃的神色舒緩了些。
“好了,今天忙完了,就早些休息吧!以後有硬仗要打,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夏芊鈺說完大家繼續去忙手裡的事情了。
夏芊鈺卻將禹歌笑留下了。
“怎麼?掌櫃的要給我開小灶?”禹歌笑在夏芊鈺面前,不但不冷,還有些沒皮沒臉,一點也沒有平時的沽清冷靜。
夏芊鈺的嘴角翕動了一下,“我之前還擔心夥計們會看出我倆的關係,現在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