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了女孩的話後齊齊臉色一變。最後那句作為補充的話讓人浮想聯翩。尤其是當“睡覺”這個詞,配合上女孩身上單薄的襯衣。這讓一直處變不驚的哈羅德輕微咳嗽了兩聲,以掩飾尷尬。依莉娜狠狠瞪著任海濟。赫伯特則是臉上的笑意變得更深奧。
見依莉娜射向自己的目光。原本還在與嘴中食物做鬥爭的任海濟立刻將還未嚼爛的培根一把嚥下。結果下一刻他便抓起一旁的杯子向嘴中猛灌,同時不停用拳頭敲打著自己的胸口。
“咳……咳……母親,不是你想的那樣。”好不容易緩過神,任海濟立刻向依莉娜解釋道。我們的主角在見到依莉娜的眼神那一刻,就知道自己的母親因為法密爾的那句話,以為女孩如此不修邊幅的原因全在自己身上。
法密爾不修邊幅的原因完全是因為她是在只有父親的單親家庭中長大,一個由身為軍人的父親單獨拉扯大的女孩,她學來的當然就是男人那種不修邊幅與日耳曼軍人時刻嚴格要求自己的生活方式。和自己有個屁關係。
見依莉娜望著自己的眼神依然沒有任何變化,任海濟就知道自己的解釋完全沒用。對於這個給了自己第二次生命的人。任海濟不能像面對別人時那樣,擺出一副“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再次吐槽:信你妹啊!)的態度。他只能將話題轉移到法密爾身上。
“法密爾!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這是在我家,你不用像在軍隊中那樣。現在給我坐下。”
“我是副元首閣下你的生活副官。我必須對副元首閣下你的生活起居負責。”
“去你的!這裡是我的家,所有事都有別人負責!”任海濟失聲吼道,“你在這裡就是客人!現在給我坐好!”
“如果這是命令的話……”面對任海濟的怒吼,法密爾依然面無表情的說了句。不過這個女孩至少還是走回到先前的椅子旁,一把坐了下來。
看著法密爾挺直胸膛,雙眼正視前方的坐姿。任海濟用手捂住臉,不停搖著頭。
“小齊格,你又帶回來一個有趣的女孩。”
“饒了我吧,二哥……”任海濟已經無語了。
氣氛奇怪的晚宴終於在最後的甜品上桌後寫上了終止符。法密爾似乎非常喜歡這種味道甜甜的小甜餅,一連吃了好幾塊後依然看著餐桌上裝滿小甜餅的碗。任海濟與古德里安兩人象徵性的吃了一塊後便起身告辭。臨走前任海濟伸手一把按在法密爾依然溼漉漉的頭頂道:“喜歡就多吃點,不用跟來了。我和古德里安將軍有事要談。”
任海濟坐在自己那間書房的椅子上。古德里安則轉動著視線,不停打量著這件書房。讓古德里安驚訝的不是書房內外觀樸素到與一般民眾家款式相同的傢俱,而是高高懸掛在任海濟背後牆上的那面德國國旗。魏瑪共和國時期的三色旗實在與這間屋子主人的身份不符。
“好了,海因茨。”喝了口愛米莉為自己送來的綠茶,任海濟一臉笑意的看著端坐在沙發上的古德里安,“你來找我,絕不會僅僅吃頓飯這麼簡單。那麼……請告訴我吧,是什麼事值得讓我們的第2裝甲叢集司令大人,在軍事行動即將開始的前夕特地從波蘭跑回來。”
絲毫不在乎任海濟話語中戲弄的語氣,或者說將所有智慧都運用在裝甲叢集上的古德里安根本聽不出任海濟那揶揄的語氣。沒有一絲廢話,這個不會做人的裝甲天才直奔主題。
“齊格飛。我希望你能想辦法阻止即將開始的計劃。或者說在最高統帥部考慮過我的計劃前,暫時停止這個計劃。”
古德里安的話讓任海濟放下手中的茶杯。他略微挑起眉看著古德里安,而古德里安也毫不退縮的看著任海濟。
從口袋中掏出煙為自己點上。任海濟深吸一口,煙身在經過菸頭長時間的高亮後,向後縮去一大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