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往弗羅洛夫臉上扇耳光。擺明了說他無能。
摩爾曼斯克城內現在是魚龍混雜。除去極小一部分人乘火打劫的心理外,大量從前線逃回來的紅軍潰散部隊讓這座城市的治安與以往相比差了許多。
跑到摩爾曼斯克的紅軍潰散部隊大部分是之前在“第一dú lì混合裝甲軍”衝擊下,被趕入芬蘭領土的部隊。他們缺少與大部隊聯絡的無線電通訊裝置,無法得知國境線另一邊的德軍推進到了哪裡,只能靠著本能儘量向北走,試圖在沒有德國人的地方穿過國境線回到大部隊中。他們只知道越向北便越安全。結果一部分部隊在穿越國境線後發現自己距離摩爾曼斯克僅一步之遙。
弗羅洛夫還是發揮了他的作用——至少在那些部隊剛出現時他發揮了他的作用。
為嚴防德國特工或叛徒混在這些部隊內,乘機跑進摩爾曼斯克搞破壞。他下令這些人在沒有查清身份前,誰都不需入城。內政部的人在城外挨個盤查那些出現的紅軍士兵,缺少身份證明檔案,又沒人能證明其身份的人一律就地處決。
弗羅洛夫這麼做無可厚非,但城內的居民不知道城外的情況。槍聲在城外rì夜不停響起,軍部又下令不得外出,不得前往港口區,不得接近火車站讓他們以為德軍已兵臨城下。結果城區內謠言四起,搞得人心惶惶。於是弗羅洛夫又不得不下令對城區內進行調查。內政部的接入讓原本小規模的sāo擾變得更“小規模”了。
隨著成功撤回人數的增加,摩爾曼斯克越來越混亂。那些停留在城區外好不容易逃回來,卻遭到自己人懷疑,又沒rì沒夜接受調查的紅軍士兵心中滿是怨恨。尤其是當看到內政部的官兵像例行公事般每天處決自己的同胞時,他們的雙眼中都能噴出火來。這些散兵遊勇只需要一個人,在一個適當的時機站出來,他們就能用滿腔的怒火吞噬掉面前那些內政部的少數派。
其實從理論上來說弗羅洛夫與內政部的官兵做的沒錯,因為“勃蘭登堡團”二營計程車兵的確混在這些蘇軍當中,。但是他們並不像弗羅洛夫所想的那樣偽裝成蘇聯紅軍士兵,而是化身成了真正的蘇聯紅軍士兵。因為他們襲擊了那些邊境線旁落單的紅軍士兵後,取走了他們的軍籍名冊與身份牌。這些使用蘇軍身份的“勃蘭登堡團”士兵成了卡累利阿方面軍計程車兵,在軍籍檔案中有他們的名字。在這個沒有電腦管理檔案的時代,想核實一個人的身份證明是真是假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何況還有一大堆人要查。
此外居住在摩爾曼斯克的“尤魯姆岡特”成員發揮了他們的作用。這些人中很多隻是普通平民,一小部分是zhèng fǔ行政部門的小官員。當“勃蘭登堡團”士兵的身份遭到質疑時,他們只要隨便報出個在芬蘭接受訓練時,就早已熟記在胸的名字,被找來的“尤魯姆岡特”的成員就會出來向盤查他們的蘇軍證明這個人的身份——哪怕這兩人之前從來沒有見過,也會表現得好像十多年的老朋友一般。
於是很多德軍特工成功混入了摩爾曼斯克。說實話,如果這些混入摩爾曼斯克的傢伙成心要鬧的話,摩爾曼斯克遠不會像現在這樣,只有小規模的sāo擾。他們在等待,等待一個行動訊號。
弗羅洛夫絕對想不到那支北上的德軍部隊僅僅只是個幌子——為德軍特工混入摩爾曼斯克創造條件的幌子。
弗羅洛夫也絕不會想到,那些混入摩爾曼斯克的德軍特工也僅僅只是個幌子——為了給能徹底癱瘓摩爾曼斯克功能的a組提供機會的幌子。
弗羅洛夫更不會想到,任海濟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去佔領摩爾曼斯克。他低估了任海濟的瘋狂——我得不到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損人不利己是這個年輕的德國元首最擅長的做法。
西方人與東方人在思維上的區別註定了弗羅洛夫看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