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令涴一巴掌打在他頭頂:“才三個月呢,哪裡聽得到動靜。”
“哦,”他坐在草地上,將自家王妃小心翼翼的包裹在懷中,相依相偎:“那來叫聲夫君聽聽,告訴我你想不想我。”
夏令涴又一巴掌拍在他面龐上,很輕:“幾月不見,油腔滑調了不少,看樣子雪族的女子很會與你調…情。”
顧元朝抓著她手指,一根根含著,在舌頭上打轉。夏令涴怕癢,掙扎不出來索性用指腹摩擦他上下頜,敲打他牙齒。太親密,呼吸都急促了起來。顧元朝毫無顧忌的摁著她的後腦,與之深吻。
兩人都是久旱逢甘霖,逐漸這吻就變了味道,由坐著到躺著,居高臨下的將人給鎖在了懷裡。夏令涴錯開雙眸就看到頭頂的豔陽,不由得心虛。這晴天大白日的,天當被地當床的做野鴛鴦似乎太脫離世俗了。推了身上人幾次,對方根本紋絲不動,一心一意的要吃肉,舌頭將她整個面部都給舔了一遍。
夏令涴忍不住咕嘟幸虧在別莊,有了身孕,故而沒有再擦香粉等物,否則這麼個舔法,他今晚肯定鬧肚子。
顧元朝根本沒有這些顧忌。他餓了幾個月,每日裡看著雪族想著法子用美人計來色誘他,再加上隔三差五的滋補伙食,早就一肚子的欲…火燒得噼裡啪啦響。
外人認為他愛美人,他也的確表示出真的被誘惑了,心裡卻明白,美人們能看不能吃。軍營裡都是一群大老爺們,衝鋒陷陣起來不含糊,對女人們的渴求更是如狼似虎。所以,大部分的美人們都在即將爬上他床榻或者坐到他身邊的時候,總是會有那麼一兩個‘莽夫’將領要來彙報,這彙報到了半路,顧元朝不是去檢視兵營佈置,就是要去探視傷員,等再回到自己的帳篷,得了,美人已經被人吃下肚子,留著一塊肉沫在將領的嘴巴外面,哭得梨花帶雨。
末了,將領對著主帥一句:“這個太瘦了,老大,你歷來不喜歡啃硬骨頭的,這個就讓給末將吧。”不讓又如何?老大能夠從忠犬口中奪食嗎?不能!所以,骨頭被忠犬給叼走了。
也有美人還沒來得及呈到他眼前,就被狐狸給騙得團團轉。他還才聽到那送美人的來使剛剛獻媚地說有禮物,一轉頭,協助護送‘禮物’的狐狸正好將禮物剝得光 …溜溜…赤…條條,狐狸堂而皇之地面對著一屋子男人問:“啊,這是禮物?不是老大給我的補品?”於是,禮物搖身一變變成了補品,補了狐狸的腎。老大能夠跟家禽搶奪補品嗎?不能。
所以,顧元朝是真真正正的餓了三個月啊!
夏令涴的掙扎,他強勢壓制;夏令涴的驚慌,他選擇無視;夏令涴疾言厲色,他眉飛色舞:“叫吧,越叫為夫越興奮,再叫大點。”
夏令涴怔了怔,與對方對視半響,最後輕輕地望向他腦後,輕聲道:“娘,這不是我的錯。”
顧元朝的疑惑還沒表達,背脊就已經感到有重物突襲而來,他反射性地拍去,正巧看到一張思念的小臉,趕緊變招接住,順勢倒在地上,哈哈大笑:“小猴子壓死爹爹啦!”
顧尚錦雙手把住他的臉頰,小嘴厥著就咬了他一下:“親親!”
眾人:“……”
夏令涴再次欲哭無淚,對著不遠處的婦人道:“孃親,這也不是我的錯,我沒有教她這些。”
夏黎氏淡定地點頭:“的確不是你的錯,是趙王妃的錯。”夏令涴哽了一下,顧元朝已經抱著女兒爬了起來,嘿嘿訕笑,喚岳母。
夏黎氏問他:“主帥臨陣脫逃,是死罪。”
顧元朝沉重的點頭:“主帥的確該死,反正去戰場是死,回朝也是死,早死晚死沒區別。”
夏黎氏神色一暗,忍住心口抽絲般的鈍痛:“的確沒區別。橫豎有人陪葬,怕什麼。”
顧元朝倏地醒悟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