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是另一隻,等到給她穿好了拖鞋,應淮年才站起身來,接過狼藉一片的場景。
溫融的脖子上因為花枝太長的緣故,不小心被上面的葉子刮到了,沒有破皮,只是輕微的紅了一小塊,差不多幾個小時就能消下去。
只不過眼紅的痕跡和白皙的脖頸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讓淮年哥哥來吧,打打去把禮服換下來吧。”
應淮年知道,女式的洋裝和晚禮服,在某種程度上只有好看的視覺作用,穿上之後就跟刑具一樣,活受罪。
溫融抿了抿唇瓣,不好意思的一笑。
看著應淮年動作嫻熟的處理著玫瑰花枝,溫融眼中對他的讚賞和仰慕又多了幾分!
他果然還是小時候那個無所不能的淮年哥哥,雖然一開始他不喜歡自己,表現的很冷漠孤僻,但是隻要他接受了一個人,將她劃分到自己親近的陣營裡,就會無條件不求回報的對一個人好。
思及此,溫融心中也越發覺得二人之間相差的的確很大,淮年哥哥值得有一個全心全意愛著他的女孩子。
淮年哥哥這樣的人,日後不論是哪個女孩子和他在一起了,都會被寵成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公主。
“想什麼呢?一直在發愣。”
溫融回過神來之後才發現,應淮年早已將花弄好了。
溫融這才快速的回到臥室,將身上的禮服換成了家居服。
應淮年眼見溫融忙活著要泡茶給自己喝,連忙制止了她,他不是外人,不需要被當成客人來對待。
溫融一開始還不太適應,但慢慢的也就接受了這一事實,她快速的去浴室將臉上的妝卸了。
“打打,要不要考慮換個房子?我那裡有幾處空置的房產,你隨便挑一處也比在這裡好上一些。”
溫融端著杯子的手微微一頓,應淮年捕捉到了這一微弱的反應,立馬解釋道:“我沒有別的意思,淮年哥哥只是想讓你過的好一些,不關乎其他。”
溫融搖了搖頭,“我相信淮年哥哥的為人,只是我想先靠自己……”
溫融喝了口熱茶,覺得身子暖和些了才繼續說道——
“我當了近三年的菟絲花,現在好不容易重新獲得了自由,這與房子的大小無關,當厲太太的這幾年,吃的用的都是最頂級的,對這方面的閾值低的可怕,我已經絲毫不在意這些身外之物了。”
見溫融堅持,應淮年也不好再說什麼。
喝完茶後,也快到晚上十點了,應淮年不忍打擾溫融休息,便起身告辭。
應淮年讓她乖乖待在家裡,可溫融說什麼都要下去送一送他才行。
在樓下分別之時,應淮年看向溫融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柔和,“打打,淮年哥哥不逼你,但若是你哪天想要重新開啟一段新感情時,可以優先考慮我嗎?”
如此卑微的話語從清風霽月的應淮年口中說出來,溫融的心裡動搖了一瞬。
“淮年哥哥,讓我考慮一下好嗎?”
她剛從上一段的婚姻中解脫出來,好不容易離開了那個令她窒息絕望的男人,不想那麼快無縫銜接進另一段感情中。
這樣對淮年哥哥不公平。
可應淮年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似的,他輕輕颳了下溫融的鼻子,“我不介意做打打的藥,如果打打介意的話,那麼我可以等。”
說完,應淮年便驅車離開了。
溫融看著他絕塵而去的方向,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悵然。
若是當初淮年哥哥沒有出國,而是一直留在溫家,是不是她的目光就不會被另一個身影所吸引,也就不會發生後來這一系列讓她痛不欲生的經歷?
一陣北風呼嘯而至,凍得溫融一個瑟縮,她出來只穿了一件單